医院已经联系好了,话里话外地听起来,似乎那边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反正既然有人打了招呼,就给她留了一个双人间。随身陪同吴伦的又换人了,是一个秃脑袋;他跟着吴伦一起到了医院,看着她用免提给林三酒打了电话,又发过去了医院地址,这才将一个充电器拿给她说:“记得该怎么说吧?你好好配合,就没事的。”
吴伦神思不属地点点头,或许是因为下午哭得太累了,现在恍恍惚惚地,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真实感。她以为那秃头男人会就此离开,没想到他连帘子也不拉,就在旁边的病床边脱了衣服——吴伦悚然一惊,一时既不敢看他又不敢不看他,盯着地面半天,直到那男人换上了病号服,她才松了一口气。
“好好地办事啊,”那秃头男人关掉灯,爬上另一张病床,嘱咐她一句。
吴伦躺在黑暗里,盯着病房门缝下透进来的一丝光,等着林三酒推门进来的那一刻。
她在做对的事,感觉却全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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