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目前说到这里的时候,喉头有些发紧,“这两日正院里看上去风平浪静,却原来老爷一点都没有松懈,他不知不觉让人来把太太当日去过的地方和所有东西都勘察过,最后查出来毒就投在了那片花中。藏在花蕊里的毒药粉因为走动,碰撞以及窗外的风吹动,而撒在了太太的茶盅里,还有炕桌上的点心里,于是就这么中招了!”
“那为什么会查到是玲珑下的手?”
既然花是她们这儿送过去的,那最应该怀疑的不就是绮玉苑的人吗?难道是鲍嬷嬷杀人灭口?
“因为咱们院里送过去的花,不止当天那一次的花有毒。在之前用过的花瓶里,都查出来有残留的毒药。
“而并不是每次的花都是咱们院里的人送过去的,反而每一次都是玲珑在院门口接了花拿到屋里。
“所以比起咱们院里的人的嫌疑,玲珑的嫌疑更大。”
苏婼皱眉:“这也不能证明她就一定是凶手。”
“可是在出事的前两天,太太训斥了犯错的玲珑。玲珑跟他的一个表哥是青梅竹马,但他这个表哥却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经常在外赌钱,然后来找玲珑借钱。
“玲珑一个二等丫头哪有多少钱?前几日就被银杏查出来她挪用了太太交给她拿去庄子里下发的月例钱。她这个胆子也太大了,本来按照家规是应该把她给逐出去的,太太可怜她,赏了她一顿板子后还是把她给留了下来,只是把她的钱给罚没了。
“谁知她竟然还记恨起了太太,背地里与人说太太刻薄,还咒她来着,这些话都是有人作证的。”
苏婼失语。
木槿叹了口气,继续道:“昨日老爷不是查出眉目来了嘛,今日拿到了证据就让人去带她,结果她听到消息就畏罪投井了。”
苏婼腾的站起来:“我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
木槿也跟着起身:“这是真的,现在人全都在正院呢!”
苏婼不跟他多说了,抬脚就跨出了门槛。
正院院门口内,正聚了一大帮人在此,各房的人都已经来了,当然年岁特别小的不算数。
地上摊着一具湿淋淋的尸体,不知道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姿势投井的,她双拳紧握,扣在胸前。脸侧向一边,嘴微张着。脸上和露出来的手脚皮肤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苏绶脸色阴寒:“到底是谁走路的风声,让她听见了?”
全场数十人皆都静悄悄。徐氏脸色苍白,定定地地着地上的玲珑喃喃吐语:“她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
站在她旁侧的常氏恨恨道:“大嫂执掌中馈的日子不久,不知道有些奴才刁钻起来,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像这种竟然敢对主子下手的恶奴,让她逃过去,还真是便宜她了!”
徐氏摇头:“不至于。”
她眸色深沉,让人看不透她是觉得玲珑害她不至于,还是觉得玲珑寻死不至于。
苏婼深吸气:“她投毒的证据是什么?是谁听到她背地里咒骂太太?”
站在另一侧的黄氏抬头道:“是林嬷嬷听到的,就在早两天的夜里,林嬷嬷经后院里回住处歇息,听到她与东跨院里的春秀说话。”
说完她朝站在人群里的林嬷嬷看去。
林嬷嬷连忙站出来:“回姑娘的话,正是如此。当时与仆妇同行的还有正院里扫地的五嫂子!她也可以作证!
“当时仆妇听着挺气愤来着,但五嫂子说这丫头也挺可怜,别急着去揭发她,待她回头好好去训斥她一番再说。
“仆妇也就答应了!
“谁知道没两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林嬷嬷是黄氏屋里的人,苏婼与她也很熟的。便问:“那太太中毒之后,嬷嬷怎么没有及时说呢?”
“奴婢不敢说,但是当天夜里就去找了五嫂子,姑娘可以问问她,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顺着她的目光,苏婼又看到了一个扑通跪下地来的婆子。
“姑娘饶命!奴婢也不知道会出这么大的事,更不知道凶手当真就是玲珑这死丫头!要是知道她真的有这胆子,借奴婢一百个胆都不敢相瞒啊!”
他不该死吗?
五嫂朝着地下磕起头来。
她的额头实际上已经肿了起来,不难猜出在苏婼到来之前她已经认过罪。
苏婼深吸气,又看向苏绶:“父亲觉得呢?玲珑真的是凶手吗?”
苏绶望着地下:“已经从她的屋里找出来了毒药洒落的痕迹,就在砖墙缝隙里。缝隙里也有新的擦痕,与藏匿毒药的行为是对得上的。以及,在事发的前天夜里,她曾经私下出府,与她的表哥刘河见过面。毒药很可能是刘河帮她买的。”
“得到刘河的供词了吗?”
“已经派人去找了。”苏绶说到这里抬起了头,“应该也回来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院门外已匆匆来了人,却是吴淳带着家丁,押着一个人大步走了进来。
“老爷,太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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