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满的话,也就只有那处”多余“的地方了。
“我不介意多一个身体上的累赘“,男人高昂起头,露出白皙但有力的颈项,一如既往地高傲且自信。”但我讨厌他们对那种态度,就好像我的大部分价值都只在那个还没长成合格品的子宫上。“
“怎么会呢?”路明非脱口而出,不是他不相信恺撒的话,而是奇怪加图索家的人脑子是坏掉了吗,挤占着身体里为数不多富余的空间才长成的那部分女性器官真的能承担起生育的功能?要知道普通女性怀个孕都要把内脏挤得几乎没有空间的,甚至在晚上不能平躺着睡觉,因为会被压迫到下身一处叫什么来着,腹主动脉,会导致母体和胎儿有缺氧的风险。只是身体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就这么对自己宠爱着长大的继承人,豪门可真是有够可怕。
“我本来不是没机会在它长成之前就通过手术处理掉的,你猜那时候劝我不要动手术,静观其变的人是谁?我那时候唯一能信任的人。”
说这话的恺撒情绪算不上激动,但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是声音发颤。
路明非设身处地地替他想了想,也莫名觉得难过,虽然弗罗斯特和恺撒的关系属实算不上好,但他们也是血浓于水的关系,不提恺撒自己都不愿意认的渣爹,就是恺撒在世界上最亲近的亲人。其他人即使是亲友,对恺撒的好或许存有私心,而弗罗斯特大概是最没有私心的那个。
他也可以心大地宽慰恺撒说你叔叔可能并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手术有风险,他爱你所以不想让你冒这种风险,不一定是打这样的算盘。但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没遇到过这样诡异的事情,发生在他自己头上可不见得能像闭眼设想一番那么冷静。规劝人谁都会,劝好了就真能解决问题了吗?
恺撒叫他来,也不是希望被他满嘴爹味地教育一通的吧,这么想着路明非起身靠近男人,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揽进怀里。手指伸进恺撒发间梳开柔顺的长发,轻轻按揉着发根,说是可以让人放松?总之路明非每次在理发前洗头的时候都被按摩得很爽就是了。
他逐渐感受到恺撒把身体的重量一点点压在他身上,同时双手搂住了他的腰。
路明非对着恺撒模特一般的长发玩心大起,手指勾了几缕编起辫子来,然后再从上到下轻轻一划就把它解开。柔软的发丝只要轻一点摆弄就不会扯痛头皮,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还有点催眠。
“你啊,我知道你不会停下追求完美的脚步,就不能偶尔小小的放纵一下吗?总是仰视你,我很累的。”比起说教或是指责,这句话的语气更像是撒娇,最后在句尾还黏糊糊地拖了长音,若非路明非的声音还算清亮的青年音,绝对会被认定为怪蜀黍在讲奇怪的话。
恺撒轻轻挣开他的怀抱,手掌依然贴在他的侧腰,只是稍微拉开距离后抬头看他,路明非错觉自己是在一艘航行在无边大海上的船里,而恺撒就是有着惊人美貌和海一样的蓝眼睛的人鱼,用歌声,不,只需要他抬起眼和船上的人对视,就足以诱惑他们失了智地跳进冰冷的大海。
“我们之前难道还不算是放纵吗?”
人鱼促狭地问他,脸上的表情如同冰山融化,并非有意的诱惑,这种生物的存在本身即是诱惑。
而路明非深感自己承受诱惑的能力太差了,不如顺便去一趟教堂忏悔?一晃而过的思绪后他低头靠近坐着的男人,在那双蓝眼睛的注视下吻了男人白皙面庞上隐约泛红的鼻尖。
用指节再抬高点恺撒仰起的下巴,这样的角度下两人双唇差一点就能相贴,但却又微妙的停在一个无法触碰的位置。
恺撒睫毛忽闪着不停眨眼,蓝眼睛始终聚焦在他脸上,这距离太近了,两个人对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晰。
一只手自他腰侧攀上他的前胸,再摸到他的脸,温热的指尖,并不像女孩的手那样柔软,带着有些粗糙的茧。眼前的人当然是个男人,他不自觉爱上的当然是个男人,给他致命的吸引使得他不择手段也要掠夺的,不论恺撒的身体变成什么样,总归是个男人的灵魂。
男人一手按住他的后颈,一手扯过他的衣领,转瞬间缩短了那细微的距离。路明非对这动作有些猝不及防,而结果就是差点把自己和恺撒的鼻梁撞到一起,他哼了声,听见恺撒喉间的一声轻笑。
接下来两个人都不再言语,专注地蹭着对方的唇瓣,像是试探,也像是情人缱绻的用动作互诉衷肠。
恺撒自认是很擅长接吻的,虽然做不到让对方瘫软在自己怀里的程度,掌控节奏总归做得到。他不太能确定路明非到底是经验丰富还是天赋异禀,说是处男,他不也一样。之前每一次路明非吻他都是带着侵略性和浓厚的性的意味,这一次却让出了主动权,对他来说是难得的机会。
所以他这次把节奏控制得很慢,不是为性爱所做的准备,也不是掌控欲望的表达,而是纯粹的接吻。
像是老夫老妻一样?也未必,不是说中年夫妻亲一口都要做噩梦的吗,他自嘲地勾起嘴角。
随后这个吻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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