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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全须全尾。”

景元挂了电话,瞥了一眼丹枫的表情,笑了:“怎么了?你不会真以为我要告你状?”

丹枫叹了口气:“景元。”

景元脑中立刻警铃大作,他往前一扑,抱住丹枫的腰:“枫哥我腰疼……屁股也疼。”

丹枫揉了揉他后脑散下来的头发,“景元,到此为止吧。”

景元眼眶一热,将自己的脸死死埋进丹枫胸前。他吸了一下鼻子,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委屈更多还是生气更多,“到底是谁该到此为止,我吗?我倒要看看什么能拴住龙尊大人让你不爬上我的床,看看纠缠的到底是我还是你。”

是我,丹枫想。只可惜世上没什么未卜先知,否则他定然不会和景元走这么近。原本这只是他一个人的命数,如今把景元牵扯进来是情非得已,所以他才更不能看景元陷进去。

只是……他抱着在自己怀里抖成一团的景元,恐怕为时已晚。

他想起来镜流第一次领着人和他们见面,那时身量还没拔高的小骁卫看上去又瘦又小,一头不听话的白毛支棱着,还是他用水帮忙打湿了头发,应星帮着扎好了头。

想起来他小小年纪不去抓鱼摸鸟,非要自己教他下棋,初时总是被他杀得片甲不留,就要扑过来把棋盘弄得一团糟,仰着头撒娇说饮月君你怎么不让让我。后来他大了,再对弈时胜负总在五五之数,又要说怎么都下不过丹枫哥,自己笑了笑并未戳穿他,哪有艺不如人的能算棋算那么准。

他其实还能记起自己最开始混淆记忆的时候在想什么。无论白珩、应星、镜流还是腾骁,只要念着他们的名字就能感觉到自己从未迷失。也是那时候他疏远了阿璃,他会看见太多太多的过去,除了他谁也不记得的过去。不过现在……他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后来错乱的症状更严重了,手染鲜血的剑首,面目不清的狐人,矗立的高大金人,旧日的阴霾挥之不去。但是在小骁卫身边不一样,他从没养过孩子,仙舟人讲究君子之交讲究察言观色点到即止,他从来没有和外族这么亲近过,那个入侵了他全部生活的小太阳总能将他拉出泥沼。

他自然联络过冱渊君,只是谁都没有确定的答案。持明就像已经燃尽的太阳,不朽的遗族日薄西山,就连维持现状都是奢求。他不能带着别人一起沉没。

只要景元没事,他这么想着,“我宁愿你恨我。”

“枫哥……?”景元突然僵住了,丹枫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说出了声。

“你就是这么想的?”景元松开他,直起腰来,澄明的金瞳蓄满了泪水,“我确实恨你。我恨你自私固执,恨你自我感动,恨你从来不把我当回事,恨你要是真下决定当然不会考虑我的心情。”

“景元……”

“那你跑一个试试?你听过持明调看过很多话本,求不得才会让人惦记一辈子。云骑向来寿数不长,我还能碰到几个龙尊?能看到几个‘云上五骁’?还是你觉得我见了谁都会喜欢?我只会在他弹琴的时候想‘弹得不如丹枫’,在下棋的时候想‘如果是丹枫会怎么走’,在出征的时候想‘如果是丹枫在就好了,他不用我说就明白我在想什么’,还有受伤的时候生病的时候,如果你在就好了。”

“来不及了丹枫,早就来不及了。”景元努力瞪大眼睛,希望眼泪不要这么不听话,“但是你也知道年轻人向来是没个定性的,说不定睡到龙尊大人过两个月我就腻了呢。你脾气这么倔,我才忍不了你。等我当了将军你也肯定不愿意我天天指挥你,说不定过两年就闹分手……”

景元说不下去了,他甚至恨曾经的自己为什么想那么多,以至于现在想起来都会痛到无法呼吸。他用额头抵住丹枫的胸膛,感觉到丹枫拉起他的手,紧紧握在掌心。

他缓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低声问:“你打算怎么办?是不是希望我恨你然后你就能没有牵挂的去死?”

他等了一会,丹枫果然没有回答。他就这么听着丹枫并不安稳的呼吸和心跳,心想无论如何自己都不是唯一一个挣扎的人。如果丹枫不逼他,他当然也不想逼丹枫。

“如果不是,我很不恨你有什么关系。冱渊君天风君你都问过了,但凡有一丝转机,你也不会这么说是不是?”景元抓住他的衣襟,胡乱在脸上蹭了几下,“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认了。”

景元再次吸了吸鼻子,抽回自己的手开始扒丹枫的腰带,从脸到脖子红成一片。

“再做一次。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完全变成龙,还用尾巴扩张你怎么想的?不赶快把记忆覆盖掉我这辈子都有阴影。你不会希望我日后要是成婚硬不起来吧?”

—tbc—

景元再一次见识到了丹枫的的确确是一个言出必行、一旦做了决定就丝毫不会扭扭捏捏的龙——虽然还是拒绝了白日宣y。但是他晚上翻进饮月君的院子以后发现他真的没有躲起来甚至还有留一盏灯,他直接扑上去来个shen/wen/顺便发生点什么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当然目的太明确总不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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