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罡气,硬抗不住几息,可谓出了破庙就是死。
身旁几人顾不上照顾梁清河情绪,警惕盯着四周,生怕自己步了前人后尘。
“大人,老吕他消失了。”突然,四名地罡境少了一人,少的那人是梁清河手下,禀告中,乾天会独剩的地罡境嘴唇不住抖动,声音发颤。
此话一出,晋浩中与祖名轩脸色白如纸,他们后悔与甄延走散,更后悔跟甄延来这里。
甄延不会已经取了空间石,自行回府城了吧?
梁清河转目望去,石像上,头颅似换了一颗,地上的晨光晶照射不到,无法看清具体面容。
“到底是什么东西?面对面来吧。”梁清河终于无法忍耐,反正缩头一刀是死,伸头一刀也是死,还不如伸头硬气些。
他猛地站起走近,将宝器长刀拔出,蕴满罡气重重朝石像劈下。
梁清河没有注意到,在他将长刀砍向石像时,不远处挤靠一起的矿奴中,贺亚雨嘴角勾起一抹浅弧,意味深长。
咔!
石像承受不住刀罡的摧残,分裂成几十块,碎石落地,隐隐能看到内部刻画的奇怪符号,这些符号原为一体,现在碎了……
一颗干涸头颅从顶端滚落,滚至梁清河脚边才停下,面部朝上,正是刚刚失踪的地罡境大头目,头颅上的眼睛失去了水份,枯皱直直盯着梁清河。
似有什么东西,在通过这干涸头颅,与梁清河隔空对视。
石像碎裂,原镇封区域,出现一具笔直站立的无头女尸。
鬼的话你都信
女尸赤身,上面落满石灰,但没有丝毫腐烂模样,皮肤看上去与活人没什么两样,她双臂下垂,竟只有四指,看样子是天生畸形。
她尸体上布满鲜血,鲜血都凝固成痂层,痂层下,女尸皮肤上,刻画着一道道类似符箓的纹路,呈金色状。
这不是灵修符纹,像是佛门密纹。
只是这密纹被血液洗去大半,模糊不可见,原纯粹的金纹现半金半黑,光华不显,污秽散发恶臭。
“无头女尸?”
梁清河呆立原地,他似想通了什么,看着女尸身上被血液洗掉的佛门密纹,浓郁寒意自心底升起。
好冷!
众人抱着臂膀直打哆嗦,一个个躲在门口,硕大庙宇,竟没有一处安全地。
不知从何时起,庙内温度骤降,似如寒冬季般,地面,墙顶,甚至人身、脸上都出现一层白霜。
梁清河努力抬脚,只听见嘶拉一声,鞋子自脚底扯碎,鞋底竟冻牢在地面,至于寒冷,他天罡罡气护体,没有其他人严重。
扑通!
韩南双膝一软,面朝无头女尸恭敬跪下,他虽也恐惧,也冻得颤抖,但与其他人面对未知恐惧不同,他眼神清明,似早知晓女尸的存在。
不待众人惊疑韩南,无头女尸动了。
无头女尸动了动手臂,又动了动腿骨,似一长久没下床的老人,在缓慢适应。
“果然是你在作怪!”梁清河戾气生,长刀隔空化罡,重重劈砍向无头女尸。
在刀罡即将落在女尸身上时,梁清河身体猛地一僵,旋即变得空洞,只见他如女人般,左手呈兰花指状,含羞在脸侧划过。
持刀的另一手也没闲着,刀罡一转,将他自己腰下斩过。
“啊!”梁清河惨叫一声,腰部斜现一圈血色环线,接着腰身斜着滑落至地,旁边他的一双腿立在原地,与他上身一般齐高。
梁清河只痛吼一声,神情又恢复娇羞状,之后,他神情不断在娇羞与痛苦中转变。
丝毫不管腰下脏腑溢出!
几息后,梁清河头颅一歪,失去了生命体征。
堂堂天罡境巅峰武修,乾天会统领,连一招半式都没用出,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了自己刀罡下,可悲可叹。
“统领!”一名初入天罡境的梁清河心腹,悲吼一声,持刀冲跃向无头女尸。
这名天罡境武修用事实阐述了什么叫不自量力!
不见无名女尸有什么动作,在他跃在空中时,头颅猛地自己旋转了一圈,罡气随生命体征消失,尸体落在无头女尸脚下,微微抽搐。
庙内,极为寂静,落针可闻。
有人紧捂着嘴巴,眼泪溢出,有的被吓瘫。
又一人跪了,贺伟辰半惧怕半恭维跪伏道:“恭迎张姑娘破封,迎来新生。”
韩南心头暗骂一句马屁精,跟着伏身道:“恭迎张姑娘破封,迎来新生。”
“妹妹,跪啊。”贺伟辰见无头女尸没什么反应,转身拉自己小妹贺亚雨,却感觉似在拉一块大石,死沉死沉。
贺亚雨低头瞧视贺伟辰,露出一抹邪异笑容。
无头女尸走下石像废墟,款款而行,有种大家闺秀莲步轻移的感觉,只是这种姿态用在一具无头女尸上显得太过于诡异。
无头女尸停在贺亚雨前,贺伟辰吓懵了,只以为自己妹妹触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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