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遍体发冷,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寒意,叫她不停地战栗,凄惨笑道:“本就只是为了取乐,难道真是为了比武吗?挑几个姑娘上去戏弄,他们看着更觉得有趣。”
倾风怒极反笑:“这帮畜生还挺会享受。”
她身上烧起把无名火,将什么冷静克制都给烧成了灰。五脏六腑里好似生出把尖锐的刀,直挺挺地立着,这股郁气不发泄出去,便如肉中刺,叫她血肉淋漓一片,大脑里尽是疯狂。
倾风霍然起身朝外走去,赵余日不知从哪儿生出的力气,一把扑过去将她拉住,因动作太急站不稳,摔在了地上,两只手也死死抓着倾风的衣袖,惨白着脸问:“你去哪里!”
倾风低下头朝她看去,眸中那股寒凉的戾气,暗沉地压在眼底,叫人看着便心头发慌。
赵余日被她吓得一怔,苦苦哀求道:“别去了别去了。姑娘,不要为了我去送死。昌碣城有多少人,你哪里得罪得起?何况村里还有那么多无辜的老幼,你为我出一时的头,留他们怎么办?”
赵余日的眼泪成片落在倾风手背上,温温凉凉,将她心头的邪火浇熄了大半。
倾风见她这幅惊恐万状的模样,手脚涌出滞重的无力感,张了张嘴,柔声说道:“我只是想去为你们说个情。”
赵余日不相信,巴巴地望着她。
“那我先不走了。”倾风觉得难受,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坐回位置上。
赵余日这才从窒息般的恐惧中逃脱出来,缓上一口气。看着倾风,又觉得自己太过卑贱,活得这般可怜,有种无地自容的羞愧,深深埋下头。
倾风也有点无措,为叫她放松,随意找了个话题:“我见昌碣城里也有不少人族。”
赵余日:“自然是有人族的,昌碣的妖族哪里能撑得起一座大城。可虽同是人族,他们是布衣百姓,我等是没有身份的人奴。”
她将两侧的乱发往耳后拂开,强行叫自己从记忆中找出详细的答案,仿佛这样能维持住自己所剩无几的体面:“这几个村里的人,有些是因灾荒逃来的流民,有些是被连坐的罪犯子孙,还有些是从别处劫掠发卖来的可怜人。城主不喜欢姓赵与姓陈的人,陆续也抓过几批,一并丢了过来。我们这个村子就全是赵姓人。”
倾风脸上肌肉僵硬,变了调地问:“赵跟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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