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吞下了什么,手撑着起来,倒在一旁。
房里是热的,但乔抒白又觉得冷,觉得全身的皮肤都碎裂了一般得痛楚,好像是因为他做的选择,每一样都是大错特错,所以造就他这么糟糕污秽而冲动的人格,既不懂爱人,原来也不懂爱自己。
乔抒白抱着手臂,微微颤抖,因流了太久的泪,看不清东西,不久,有人轻轻地抱住了他。
说轻也算不上太轻,因为展慎之的手永远很有力气。
乔抒白一动也不动地僵着,他便抱着乔抒白,不熟练地吻了乔抒白的脸,又亲了乔抒白有点痛的嘴,犹豫了片刻问:“你真的喜欢吗?我觉得你不是很舒服。”
乔抒白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汲取他的温热,说:“展哥。”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很哑,很不好听。
不知是脑子有什么问题,乔抒白自己都觉得这嗓音难听至极,仍旧非执拗说:“我喜欢啊,因为我喜欢你。我只想你舒服。”
展慎之沉默了一小会儿,说:“下次还是别这样了。”
乔抒白觉得自己应该真的把展慎之骗到了,让展慎之心疼了,会更对他负责吧,然而在所有情绪里找来找去,也找不到任何一丝的开心。
新关系
四周缺乏光源,让视线不清晰。展慎之自己穿好了裤子,脑中仍充斥不良的杂念,沸腾的血还没冷下来,已对自己产生了一种基于道德的指责。
他应该制止乔抒白,但他没有。让一个深爱着他,他却并不爱的人为他做了一种得不到快乐的纯粹的服务,这何尝不是一种利用与伪善。
乔抒白被他抱了一会儿,说“好热”,似乎不愿被他抱着,转了个身,挣脱他的手,背对着他,缩成一团。
空气里除了线香,还加入了一种淡淡的腥味。
展慎之以为乔抒白是哭了,伸手去摸,脸却是干的,非常光滑,脸颊微微鼓起,下巴很尖。展慎之手向上抚摸,碰到了乔抒白闭着的眼睛,柔软的睫毛,又向下,碰到了还湿润的嘴角。
展慎之不能完全弄懂乔抒白,却决定必须得好好地珍惜他,因为乔抒白大约实在是非常爱他,他从背后轻抱乔抒白,怕乔抒白又说热,所以抱得不那么紧,又声明了一次:“你没义务这么做,以后不用了。”
乔抒白背微微僵了僵,哑哑地说:“好的。”
“我不会因为你不做这个就离开你。”
“……我知道,你一直很负责。”
展慎之无言,手掌覆在乔抒白的手背上。
乔抒白的身体微微起伏着,过了一小会儿,忽然问:“那你会像以前一样喜欢我吗?”
展慎之想了想,不愿骗他:“这我不能保证。除了这个,我都会像以前一样,只要你告诉我。”
乔抒白沉默了很久,轻轻地“嗯”了一声。
说来奇怪,展慎之怀里抱着一个乔抒白,却睡了个不久,却不错的觉,好像他生来就是喜欢和乔抒白睡在一起的。
乔抒白睡着时还背对他,睡醒时已经又重新面对他了,脸埋在他的胸口,右手也牢牢揪着他的衣服。
房间有扇磨砂的窗户,室外的天幕亮起,室内便也有了昏黄的光源。
展慎之低头看乔抒白的脸,他柔软的黑发睡乱了,皮肤雪白,睡着时嘴唇微微努起,还红肿着,眉头稍皱,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展慎之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成语,叫做相依为命,觉得乔抒白是他捡回家的流浪动物,他现在自己算是孤身一人,而乔抒白只有他可以倚靠,他们只有彼此,的确可以说是相依为命了。
正这么想着,乔抒白醒过来了,他迷迷糊糊地松开展慎之的衣襟,揉着眼睛,睁开看到展慎之,愣了愣,过了几秒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展哥。”
他抱住了展慎之,嘴唇贴在展慎之胸口:“早上好。”
展慎之还不敢说自己有多喜欢乔抒白,但也是第一次,只因另一个人开心而感到相似的轻松。他摸了摸乔抒白的脑袋,说:“早。”
展慎之和乔抒白都不是很空的人,起床洗漱后,他们分开了。
展慎之回下都会警局,他今天的工作原本便排得满,特别调查科堆积着许多案子等他一一过目。并且,前几日,他曾让助理替他拒绝了一场访谈节目,他现在又决定应允,接受采访。
自从昨晚在乔抒白处得知,杨雪是奉命对他进行情感格式化后,展慎之压下被信任的师长背叛的隐痛,抱着乔抒白,思索到东方既白,发现自己从未如此清醒。
曝光度,话语权,支持率——展慎之以前不屑这些虚浮的东西,也不屑交际,单纯以为,只要他足够努力,足够正直,便会顺理成章成为那个“能使耶茨变得更好”的人,无论是长官,还是长官的得力助手。他不追逐虚名。
然而现实不似理想中美好,耶茨是病入膏肓的。
若不是杨雪虚情假意的安抚,展慎之早该明白,正义、清廉、诚信,这些高尚的词汇在耶茨,从上都会区的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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