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晚睡,第二天的林字湾没有早早起来。今天是休息日,他没有设定难听的闹钟。林字湾是被窸窣的声音扰醒的。声音不吵,听久了反倒觉得是催眠声。声音很轻,林字湾睡着睡着,突然清醒了些,后隐约听到声音,像是从浴室传来。林字湾看向浴室。浴室里隐隐亮着灯。白天看不真切,林字湾眯眼看了看,仍不确定。但是细碎的声音是真的存在,这是林字湾肯定的。于是林字湾面朝浴室,身体挪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打着迷糊等待。没过多久,浴室门从里被打开,迎出来个夏约如。夏约如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毛巾,在擦打缕的发尾。她刚出来便怔住了。她看到林字湾无力地侧躺着,接近于趴着,用这个别扭的姿势,用无力的眼皮,直直看她。林字湾说:“准备睡觉吗?”他的音量不大不小,夏约如正好听清,不麻耳。他的语气不重不轻,夏约如听不出埋怨和火气,听得人讪讪,连带动作显得疲软。夏约如说:“睡过了。”她的声音稍轻,发虚。她的底气不足。昨晚随便到了一扇门口,开门进屋,在里面玩手机到凌晨,迷迷糊糊地睡了几分钟。硬要算,夏约如是没有说谎。林字湾盯着她。夏约如悄悄地跺了下脚,抓着毛巾的手下意识揉搓了两下。林字湾不纠结,躺平了身子,说:“去吹头发吧。”夏约如小声地应:“嗯。”
他们之间的距离要走好几步路,林字湾当然是听不到夏约如的声音,没听到动静的他抬头再去看,在浴室前不见夏约如的身影,一番转头寻找,探出大半身子后,看到阳台上的小边身影。他撑在床沿,撑了一会儿,夏约如一直不动。林字湾想她是靠着近里的栏杆。又看了一会儿,林字湾突然皱眉。他翻身下床,朗声唤道:“夏约如!进来!”夏约如正歪着脖子擦头发,听林字湾一说,不解地扭头看他。离得远,林字湾看不到夏约如眼里的疑惑。到近了,那点神色早消了。林字湾看到的只有平淡。烦躁更甚,林字湾走到门框边,站在室内,一把将夏约如扯进,说:“我让你进来,没有听到吗?”夏约如拧了拧眉,说:“我在吹头发。”她抬步要走。林字湾扣住她,说:“外面的风这么大,你没看到吗?”林字湾用的力道很重,夏约如疼得耸肩。林字湾像是没看到,力道不减,死死地压下夏约如。夏约如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她嘴上不说疼,看着愤愤然的林字湾,不忿道:“所以我才要出来。”其实在林字湾让她进屋的时间的前后,夏约如也想着进屋。外面的风吹得她站不稳,衣物被狠狠地吹,贴在肌肤上,向一边使劲。好在有栏杆,夏约如倚着,不至于趔趄。她还觉得冷。只是看林字湾粗暴地对她,夏约如突然怨愤,执拗地不肯随着林字湾的意思,哪怕那是自己原本的计划。/这周更得好少好晚了,我白天再更新。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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