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相贴,江年安听到自己过分激烈的心跳。他垂下眼,目光如有实质,一寸寸抚过明月的眉眼、鼻唇。似是没喝够水,她的嘴唇微张,不经意地露出些许舌尖。嫩红色,泛着水光,看着极为柔软。江年安眸中暗色涌动,喉骨上下滑动,舔了舔干涩的唇。心中的野兽叫嚣着,他几乎不能再忍耐下去。明月忽地睁开了眼,杏眸含雾,眼神不甚清明,呢喃着:“你、怎么一直盯着我?”江年安眸中闪过一抹心虚,脑子却转得很快,“方才姐姐脸上有点脏污,我给姐姐擦净了。”醉酒的少女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娇憨之态,眼睛乌黑莹润,神情却带了些稚童的纯真。她动了动脖颈,分别亮出两侧脸颊,如一只毛茸茸的狸奴露出软乎乎的肚皮般,毫不设防。“还有吗,都擦干净了吗?”娇憨可爱,却又有几分不自知的妩媚,江年安禁不住心中一荡,手指已先于理智,抚上了姐姐的唇角。“这里,还有一点。”指尖触到少女柔嫩的肌肤,身体深处的燥热越发明显,江年安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轻柔却又贪婪地搓了两下。“好了。”他适可而止。再放纵下去,可能会引起姐姐的疑心。明月却毫无所觉,她饮多了酒,此时头脑昏沉,知觉也迟钝许多,半睡半醒般依偎在年安怀里,被他的手臂抱得特别紧实。马车时不时地重重颠簸几下,她被摇晃得越发难受,下意识地圈住了少年的腰,脸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江年安身子霎时紧绷,呼吸变得灼热,垂下眸,目光定在少女颈后那片细嫩雪白的肌肤上。明月睡着了。听着外面的馄饨叫卖声,他知道很快便要到家。欲念与犹豫撕扯。最终,江年安低下头,在那处雪肤上轻轻落下一吻。明月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屋子里点着灯,周围静悄悄的。她懵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叶府宴席上吃多了酒,被年安带回来的事。如今也不知多晚了,年安去哪儿了?她掀开被子,蓦地发现自己只着中衣,想到年安为自己脱衣裳,明月便忍不住有点脸热。这叫什么事啊,她作为姐姐,反倒总是被弟弟照顾……走到桌边,她便看到桌上放了一碗解酒茶,摸了摸是温的,明月心下一暖,慢慢喝了,听到外面传来些许声响,明月便快步走了出去。因她走得急,又未出声,一不下心便与准备进屋看她的江年安撞到了一起。
若是寻常的撞也就罢了,偏偏此时江年安才洗罢澡,他火力旺,赤着上身,只穿了条亵裤。明月十分精准地,栽进了他的胸膛之间。鼻尖被撞得生疼,她一下子便红了眼眶。江年安也愣了一下,随即将她拉到屋里,俯身察看她的脸,“很疼么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明月揉着鼻尖抬眼看他,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他的胸口,登时红了耳根。他、他的那里,虽然也是粉的,但怎么与自己的,如此不同?“又不是你的错……”明月连忙低下头来,有些惊慌,“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江年安看了眼裤子,“穿裤子了的,我以为姐姐还没醒,所以……”他的目光在明月通红的耳垂上(y)(h)顿了顿,微微挑了挑眉,姐姐这是见他赤身……所以害羞了?“穿件衣服罢,别着凉了。”说罢,明月便转过身去。江年安眨了眨眼,心口忽地被什么照亮,唇角扬起笑容,非但没去穿衣服,反倒故意在姐姐面前晃悠起来。“姐姐,我方才洗澡时,觉得后背有点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被什么咬了?”明月捏着手指,想开口拒绝,却委实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垂着眼来到他身后。闪闪躲躲,半遮半掩地匆匆看了遍他的脊背,明月说:“并没看到什么。”“姐姐帮我摸一摸,真的很不舒服。”江年安低声撒娇,牵起她的手贴在了自己背上,“难道姐姐不心疼我了吗?”明月:“……”没良心的小鬼,就会来这一套。偏偏她又很吃这个。每每江年安向她撒娇,她都会心软依着他的意思来。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明月深吸一口气,手指一点点抚过少年的脊背。他肩膀极宽阔,肌肉贲起,泛着麦色的肌肤,丝毫没有文弱之感,与那张俊美斯文的脸反差极大。抚过他微微凸起的蝴蝶骨时,江年安身子忽地一颤,明月忙问:“怎么,是这儿疼吗?”她细细看了看,发现在那处有一个红色的小包。像是……被蚊子咬的。明月伸手挠了挠,听到江年安舒服地叫,“姐姐就是那儿。”她登时脸色一黑,拍了他一巴掌,起身回到床边。江年安见状,连忙敛去不正经,凑过去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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