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居然感到不解,“你不是同意了?”“你告诉我,然后我听你的,和你直接这样管着我,怎么能一样?”她为他的不解感到绝望,“现在老师都知道……我本来就根本不会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花的都是你的钱,你不同意的事我就没资格做,我不至于这点觉悟都没有。”商忆发现她竟然一点都不想哭,这可能是唯一的好消息,“是,我是试过改变你,但是每一次都失败了……每一次!所以涉及到钱,我更不可能既要又要到那种地步,你说不行,我就会照做的。难道你不知道吗?”还是有些平淡的语气:“猫猫,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对你。是你先学会撒谎。”“别叫我猫猫!”她态度前所未有的激烈:“别这么叫我!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他抬起眼睛看她。“我以为自己在谈恋爱。”她看着他,声音颤抖,“可是你把我当什么?不就是因为我不能陪你上床?”“我不哄情人。”这样了都毫无情绪,她都这样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商忆从来没有这么崩溃过,望着他的神情万分困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妻子。”“……谁会这么对妻子?”她已经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他到底是怎么毫不犹豫给出这个答案的,“天底下,哪个男人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妻子?”“我。”他平静看着她,“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这样吗?”她彻底崩溃了,抱着脑袋:“那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你给我道歉,十九只猫猫,你还给我弹钢琴……你带我去看花火看雪……”“为了让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他起身,而后蹲下身,伸手抚摸她,“一一,现在我也很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反效果。你是越感动越叛逆吗?”既然都是反效果,还不如蛮力把猫收回来。“因为那些会让人以为是爱!”她狠狠瞪向他,“因为正常人会以为那是爱!”季允之蹙眉:“本来就是。”不是爱的话,花那些心思做什么?她简直心力交瘁:“你爱一个人,就是帮她打一个笼子吗?”“至少笼子里安全。”商忆无话可说了,她不知道还能怎么沟通:“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她突然又哭又笑:“像以前那样,对你随叫随到,不管什么时候接到命令……总是为你张开腿,十八岁就为你张开腿吗?”尖锐的疼痛同时侵袭两个人。她立刻为这种自辱而后悔,她没有做错事,为什么伤害自己?而他猛地捂住她的嘴。之后沉默盯着她。她在他的掌心里痛哭。他根本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她为什么对这件事忽然反应又剧烈起来。明明那天只是有点伤心。没过两天,大概也是觉得不去就不去吧,不是什么很大不了的事,情绪很快平静下来。“你是最知道我可怜的人……”她忽然开始撕扯他的衬衫前襟,“你是最知道我什么都没有的人……”她所有的价值感都来源于教育。在漫长的黑暗人生里,只有这件事让她感到至少前路还有希望。原来得到或失去的任何契机,都只不过是别人一句话的事。她还是什么都没有。以前她也不会在意的,甚至偷偷鼓励自己,他只不过是希望她待在身边。但共同经历了这么久。这么久、这么久的时间,久到她已经相信,他爱着她。他还是亲手粉碎了这一可能。她无法想象,爱护一个人,怎么会舍得这么对她?他只是和她说不行,她最多有些失落,甚至还自欺欺人安慰自己“感情是真的”。但这么做,除了再次证明他对于她的不可忤逆,除了要驯化她绝对服从,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妻子?他到底懂不懂啊。他到底还能不能懂啊。“我以为你爱我……”商忆泪眼朦胧,“我是真的以为你爱我……”季允之抿唇。是爱的。他非常确定。她忽然挣开他,头也不回冲进房间,抓住那封信冲回来,直直站在他面前,一边哭,一边撕:“你说让我再也不要给你写信,其实是这个意思吧?我是不会再写了……”“商忆!”他立刻伸手攥她的手腕,但来不及了,她用力撕过五次,这封信已经至少变成三十二张碎片。她把碎片扬在他眼前,一字一句:“是我错了。”“我根本就不应该想着改变你……”她没有办法再忍住眼泪,“你学不会的。你根本就学不会。你这辈子都学不会。”————————————【私密马赛宝宝们,终于开始了。很抱歉拖了这么久,其实我不是不知道节奏卡住了,主要是吧,我一边很想在后面一直虐男主,一边又极度不想他真的对妹宝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男主虽然某些方面确实是个死人,但是如果真的给女主带来什么原则性的伤害(包括但不限于身体伤害啊女二这种),是不符合他性格的,没必要。没有说现在这样就可以原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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