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察觉到,眼前的人,在沈行至说话后,才第一次正眼打量了他。
喻泽从前在武林的名声,是极好的。
沈御听说过他的传奇,对他是有着好奇的。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沈御却瞬间感到一种透骨的寒凉。
不是被威胁而产生的寒凉,是因为对方的眼神里,是一种忽视。
他望着他,淡然地像看一只可以随时碾死的蚂蚁。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沈御的心情却变得很差。
他不想在父亲面前输了这个阵。
因此即使对方是成名许久的前辈,他依旧毫不畏惧地回视。
但沈行至没有让他多看。
一双养尊处优的手,轻轻地遮住他的双眼。
“我的这位师尊,能仅凭双眼就让你坠入心魔哦?”沈行至轻笑了一下,“好孩子,不要多看他。”
父亲的手,柔软而温暖,沈御的脸有些红,傻愣愣地点头。
明明长得那么漂亮,行为上却傻傻的。
沈行至笑意更深,或许可以多留这人一段时间……
喻泽的声音却冷了下去,“你说的礼,就是他?”
沈行至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不是。”
他的左手为沈御挡去喻泽的注视,右手却悠然地拂过沈御。
沈御很快就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
沈行至放下了左手,对喻泽道,“十年了,我知道师尊一定寂寞,今天,我一定用师尊赐我的东西,让师尊看场好戏。”
他的羞耻之心,早就在喻泽曾经的占有和摧毁中消磨殆尽。
过去的他倔强、孤僻、冷傲,现在的他,早已学会笑着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沈行至将沈御推倒在潮湿又冰冷的地上。
沈御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下一刻,灼烧身体的快感让他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之处。
难道是……那个药丸吗?
“不……不行!”他想要抗拒,想要说出自己是他儿子的事——
然而,沈行至轻轻地抚摸身下少年漂亮的脸,温声安抚,“别担心,只会有一点……痛。”
下一瞬,干脆利落的一声,沈御感觉到一点痛苦,但是对方确实将力道把握的很好——即使一下子卸了他的下巴,也没有让他感觉到太多痛苦。
“……沈行至!”
沈行至很久没有听到喻泽喊他的全名了。
他知道对方恐怕已经动怒,但是,现在被关着的是喻泽,喻泽再恼怒又能如何。
就像过去他被喻泽囚在魔宫的日日夜夜,他恨他,恨到了极点,恨到现在甚至也仿佛能品尝到血腥的余味——
但是那时的他,什么都做不到。
就像现在的喻泽。
他废不掉他的武功,就用玄铁封印他的武功,他要他无能为力,要他在漫长的岁月里化成白骨。
他要他也品尝这份恨意,永远地。
沈御的心情却也很糟糕。
他现在其实不是很能搞得清状况,在他的视角里,他就是莫名其妙被亲生父亲拉来了。
他明明给了玉佩,为什么会让他做杂役,又遭遇今天的事?
当然,这并不能怪他。
这些年来,冒充沈行至私生子的人非常多,他们往往都有一块刻着沈行至三个字的玉佩。
管事都见怪不怪了——怎么可能是教主的孩子,教主根本不和女人在一起,每夜只与男人厮混。
所以,过来认?那就当杂役去吧。
而十九,当他去挑人时,看到长相漂亮的沈御,当即就把人挑了过来。
而沈御,就这么乌龙地获得了男宠一日体验卡。
并且喜提来自父亲的点穴和禁言。
如果说还要什么能让他震惊的,那就是——
父亲他开始一件件地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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