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安修瑾道,“这酒是我自个儿调制的,取各家陈酿,胡乱调弄了下。”陆蕴仪夸赞道:“安公子真是多才多艺。”安修瑾腼腆一笑,“陆姑娘过奖了。”虚谷忽道:“咦,哪里来的甜香?”梅霁指了指不远处的栀子花,“修瑾他?带来的,师父也觉得?好闻么?”虚谷却?起身走至花瓶前面,蓦地抬手将花枝拔出,滋源由君羊幺二五咬死咬死瑶儿收集滋,源多多欢迎加入见到那绿枝上所沾染的紫液后,登时?变了脸色。他?转头看向安修瑾,见他?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心下便明白了七八分——这姓安的,绝对没安好心!虚谷挥剑指向他?,厉声?斥问:“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放迷药害我们?”“老?师父,这是迷药?”傅绫疑惑地看向那滴着?紫液的花枝,只觉原本那股清香愈发甜腻,头脑也似乎变得?昏沉起来。“绫儿!”梅霁快速以茶打湿巾帕,捂住了自己与她的口鼻,“这香气有问题!”“什么?!”陆蕴仪大?惊,一面学着?梅霁的做法?,一面看向安修瑾。只见她一直以为?的病弱斯文佳公子,此?时?却?神色自若,黑眸微抬,眼中竟荡漾着?几?分古怪笑意。“安公子……”陆蕴仪难以置信,“你、你一直在骗我?”她身子轻晃一下,“快、快交出解药来!”安修瑾看向虚谷,眸色倏地一狠,“看不出来,你这个老?家伙瞧着?不怎么样,鼻子倒是很尖。”虚谷啐了一口:“什么叫‘瞧着?不怎么样’?!交出解药,本道爷可以饶你不死。”安修瑾笑了笑,指向梅霁,“没有他?的心,我也活不了多久,既然被你识破,我也就不再装了。”他?眸光含笑,“我之所以来锦城,为?的便是拿到我哥哥那颗,扑通扑通活泼乱跳的心。”虚谷执剑的手抖了一下,知晓迷药已然发作,他?刺破掌心,强打起精神。“这么说,你当真是清和的弟弟,也早已知晓换心活命之法?,之所以做这么多戏,都是为?了接近梅霁,好叫他?对你不生戒备?”安修瑾抚掌道:“不错,我自半年前便开始调查梅霁的事,于一个月前来到了锦城,终于有机会遇到了陆姑娘。”陆蕴仪满脸怒气:“你一直在利用我?”“陆姑娘此?言差矣,你不是很喜欢我身上的病弱之气,很享受帮助我时?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么?你我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胡说!我是真心想帮你,才没有……”陆蕴仪怒气之下又有几?分委屈,她待人向来没有机心,对安修瑾也是如此?。她真心实意地关?心他?帮助他?、为?他?寻亲一事来回奔波,却?没想到在他?看来,她只不过是在施舍关?心而已。安修瑾见她眼圈儿微红,不禁怔了一下,“你……”陆蕴仪别过头去,对虚谷道,“道长,请您动手吧。”对于这种处心积虑残忍弑兄的恶毒之人,她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不止自己被骗,还?牵连了绫儿与长宁道长。虚谷却?面露难色,“怪了事了,我身上各处忽地都没了力气。”“师父,”梅霁身子发软,意识却?很清醒,“这药并?非是寻常迷药。”“兄长说得?不错。”安修瑾起身走至他?面前,手中折扇在他?胸口处点了两?下,“崇州安府,擅长制香,自然也包括毒香。”“此?香本无色无味,溶于水之后却?会显出紫色来。初时?嗅之颇为?清淡,与酒香交织时?,便会生出一股甜香来。”“酒力催发了毒性,在座的各位今日都跑不了。”傅绫满心恨恨:“就凭你这个阴险狡诈的病秧子,你在痴人说梦!”安修瑾微微一笑:“若是平时?自然不可能,但此?时?此?刻,傅姑娘你又有什么法?子脱身?”“店小二!”傅绫大?声?叫喊,却?发觉四周静得?厉害,她心下一沉,“你包下了这座酒楼?”“那是自然,我怎会容忍有人破坏我的好事?”见他?拿折扇欲触碰师父的小腹,傅绫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气力,砰的起身推倒了安修瑾。后者本就病弱,此?时?并?未设防,登时?便跌撞在博古架上,花瓶跌碎,一片碎瓷迸出,划过他?的面颊。血痕现出,鲜血缓缓流下。安修瑾一阵晕眩,取下腰间?竹哨吹了一声?,他?闭眼静待,可那十个侍卫却?并?未出现。是没听见,还?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心下一慌,再吹响口哨,门口还?是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傅绫看出来点儿什么,嘲讽道:“怎么,收买的人丢下你卷钱跑路了?”安修瑾挣扎着?起身,推门出去,下一瞬,又见他?后退着?倒了回来。有一柄剑抵在了他?的颈间?。持剑之人渐渐现身,傅绫等人都不禁一喜。“四师兄!”“成礼!”
“小胖子!”小圆脸成礼神色凝重,“老?师父、师父、五师妹、陆姑娘,你们都还?好么?”傅绫忙道:“我们都好,你怎么会在这里?就你一人么?”成礼摇了摇头,一面麻利地将安修瑾捆绑起来,“五师妹放心,其他?师兄在料理那十个黑衣人。”傅绫松了一口气,转头去看师父,见他?眉间?微蹙,似是身子不适,忙对成礼道:“劳驾师兄去请城东拂柳医馆一趟,请周大?夫来!”“好,我这就去。”说话间?的功夫,成文、成守、成明也走了进来,连忙搀扶起众人,将门窗大?开通风,又各自狠踢了安修瑾一脚,将他?捆绑在床柱上。在别间?安顿下来后,傅绫四人先服下了成文随身携带的清毒丸。被问及为?何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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