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虽然拉得有网线和电线,但那些东西都是有钱人家里头有的。
刘春勤家穷,家里一穷二白,有头牛前几年太老了拉出去卖了,现在就只剩下几只鸡鸭在家里,白雨杏干不了农活,就只剩下一个人刘保国每天去田里除草背着来喂。
虽然穷,但白雨杏和刘春勤还是上了学的,学历不高,但也能认几个字。
刘春勤拿过菜单,先给白雨杏点。
白雨杏看着上面的菜,一个个的都十几块起,不由得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想要拉刘春勤离开回家自己做,刘春勤却看出了他的想法,拿出几张红票子,攥着白雨杏的手就要往他手心里塞。
“没事的,有钱,现在太晚了,菜市场都没什么好菜,点玩我带你去买几身好看的衣服,再给你买香香。”刘春勤憨厚的脸上带着笑,压低声音和白雨杏说。
白雨杏被他说得小脸红彤彤的,左右拗不过刘春勤,就点了一个便宜的菜。
刘春勤知道他心疼自己,怕自己花费这么多兜里没钱,而且现在他们住的还是泥巴房,下小雨还尚可,下大雨了上下都流浆,老是住着也不大安全。
所以白雨杏就一直在省吃俭用想贴补家里。
白雨杏本来就瘦,又从嘴里身上省出那点粮食钱和香膏钱,弄得整个人都比刘春勤上次离开都消瘦憔悴了不少。
下巴也变得尖尖的,看得刘春勤止不住的心疼。
刘春勤点了好几盘补血的菜。
虽然在工地这边,菜都比较便宜,但毕竟靠近市里,而白雨杏又刚刚从乡下来,于是一看见刘春勤点这么多昂贵的菜,心里着急得不得了,他让刘春勤叫人别炒了,两人吃两道菜就可以了。
但刘春勤固执摇头说:“你今天第一次来,得吃点好的补补。咱们坐了这么久的车,吃了那么久的饼干和面包,肚子里没点油水哪里接受得了?而且这吃不完还可以打包的,你别太担心。”
刘春勤说着摸了摸白雨杏的头,白雨杏看着周围五六碟菜,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大自在,但也温顺的点点头。
吃饭时,刘春勤一个劲的往白雨杏碗里夹菜,自己都没吃上几口,却把白雨杏的饭碗添了又添。
“这个好吃,你尝尝,这个排骨他家烧得又香又脆一点也不腻,还有这个猪头肉,拌起来香死了。”刘春勤一个劲的往白雨杏碗里塞肉。
“你你自己也也吃。”白雨杏白净的小脸有些泛红,他很容易害羞,即便这个不停喂他饭菜的人是他的丈夫。
伺候好白雨杏吃完饭,刘春勤这才挑开那些辣椒,大口吃起来。
刘春勤力气大,饭量也大。
刘春勤说不假,这家店炒的小菜确实好吃,白雨杏虽然一直看着菜,思索着要给刘春勤这种大食量的人留多少菜才够,但无奈刘春勤总是看他吃完一口又添一口,添到最后他直接被刘春勤逼着吃。
弄到后面,等白雨杏吃完饭,才发觉光是他一个人吃把桌子上的菜给吃了大半。
剩下的那些菜对刘春勤来说显然不够。
刘春勤倒是没想那么多,他扒开那些辣椒混着小葱蔬菜就一顿吃,菜吃光了,用油拌米饭也吃得贼有味。
“要要不就再再点点吧?”白雨杏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他不应该吃这么多菜的,弄得刘春勤现在都没菜吃。
“没事,这样也好吃,要不你尝尝,我和你说这家的油可好的,一瓶超市里就要卖九十快一百,你不吃是你亏了,精华都在这里面。”刘春勤虽然没啥见识,但他也不傻,知道地沟油这种东西,他也不是舍不得那三两十,只是觉得与其给他这大老粗再添点菜长点膘,不如给他老婆一会买更漂亮的衣服。
而且他老婆皮肤嫩,他那硬床估计受不了,他得去再买个软软的垫子给它铺着才行。
说到垫子,刘春勤突然间想起他那床是单人床,有点小,看来过段时间他得努力干活,买个大床过来。
可有了大床,被子又显得小了,被子估计也得添一个。
那种又重又不保暖的棉花被给他老婆盖有点不好,他老婆冬天容易手冰脚冰,他想要不就和另外一个村的买床鹅绒的,那玩意又薄又轻,给他老婆盖刚刚好。
白雨杏不大懂这些,他也没去过超市,刘春勤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于是尽管有些犹豫还是点点头没再提点菜的事。
“吃饱了我们走吧。”桌子上没有餐纸,刘春勤拿手胡乱摸了一下嘴,刚想去拉白雨杏,突然想起来他刚刚摸了油,怕弄脏白雨杏的手,他在衣服上蹭了蹭,这才去牵白雨杏。
白雨杏跟着他在夜市里逛来逛去。
虽然只是个工地附近的小市场,但晚上却也热闹。
有不少小商小贩在附近买各种东西。
刘春勤不大爱逛这些,他基本上和工友吃过饭后,就洗澡躺在床上,开始用笔算他每一天的工钱,有的时候实在想了,就给老婆打电话,看老婆的照片。
刘春勤虽然是个粗人,但他看见什么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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