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谢谢,收收味儿。
男人有些尴尬,将衬衫重新拉了回去,欲盖弥彰似的转移话题:“为什么要放他走?直接杀了不是最省事吗?”
安绥配合的收了笑,捏着茶匙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杯壁,语气平静:“上十区的人不能死在我们这。”
“嘁,说的冠冕堂皇,”男人翘着的二郎腿抖了抖:“你不就是想卖他个人情吗?”
“不,不对,”男人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扯开唇,狭长的眼定定的看着他:“你是想换个爱人了?他?一个…有钱的废物?”
说着,男人的表情难看了起来,狭长的眼里透出冷光:“你考虑他都不考虑我?”
安绥不置可否,将茶匙放在盘子上,捧起瓷杯“哗”的泼了过去。
男人霎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躲开了,精心爱护的麻花辫却中了招,一时间叫骂声不绝于耳。
安绥冷眼看着他滑稽的模样,给自己重新斟了一杯茶。
你坐许元梧那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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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驰的黑车溅起一路水花,最终停在特菲玛尔庄园前。
司机举着伞走下车,替娄琛挡住疯狂攻击地表的雨水,alpha照旧披着一身黑色的毛呢大衣,踩着皮鞋走进庄园。
大约是因为谢辽提前打过招呼,一路穿过庭院居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娄琛感受到凉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谢辽到底大半夜发什么疯?
娄琛暗自发誓,如果一会儿见面时谢辽还没被安绥掐死,他就给这小子梆梆两拳清醒一下。
“神金。”
他低声骂了一句。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笔直的身影,娄琛先是一惊,接着认出来这是谢辽从老宅调过来的管家。
谢管家微微鞠躬,“您跟我来。”
穿过弯曲的走廊,娄琛跟着谢管家来到了庄园后的花园里,远远的看到谢辽蹲在被雨水打的七零八落的花丛中。
从司机手里接过伞,娄琛挥了挥手让他和谢管家退远些。
“喂,你在这里犯什么病呢?”娄琛踩过一地破碎的花瓣,举着伞走到谢辽身后。
几乎是一瞬间,蹲在地上的alpha猛地站起身,一把挥开了娄琛手里的伞。
倾泻而下的雨水将两人一并淋成了落汤鸡,娄琛被他的突然发难弄得一愣。
“谢辽,你他爹的有病吧?”娄琛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把拽住谢辽的衣领:“是不是还要回医院重新检查一遍?”
谢辽拨开黏在脸侧的金发,丝毫不在意被勒住的领口,阴冷的看着娄琛:“那晚的监控我都看到了,你这是兄弟该做的事吗?”
“我怎么了?”娄琛气笑了,“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干什么?怀疑兄弟,监视爱人,这么大的雨都不能让你清醒吗?”
“我告诉你,我对你那个疯子小情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是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娄琛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心虚,他和安绥之间确实不存在什么暧昧旖旎,唯一一次亲密接触也是迫不得已。
说到底,根本就是谢辽的错啊,都说了别那么放心他。
是你让我送安绥回庄园的。
“轰隆隆——!”
闪电在雷声抵达之前先一步照亮了花园中对峙的二人。
在他们的远处,借着雨水和雷声的掩护,一道模糊的身影翻进了庄园,在墙角放下一封信后,又一次被夜色吞噬。
安绥透过玻璃窗注视着下方的二人,雨水一遍遍冲刷而过,两人的身影在滑落的水柱中扭曲变形,像在演一部哑剧。
缓缓打开窗,两人的争执声穿过雨幕,清晰的传进了安绥的耳朵。
安绥敛眸轻声笑起来,他一手扶着窗沿,一手抹去脸上的水珠,低声说:“别再发神经了,我就当你今晚被雨淋坏了脑子才会说出这些话。”
接着,他又仰起脸,露出阴郁漂亮的面庞,眼中黑沉沉的,语气迟缓:“娄琛,我不想失去一个好兄弟。”
疲惫的嗓音响起:“别说了,谢辽,我他*的真的困了,给我安排个客房吧。”
金发alpha却没在第一时间回复。
娄琛不可置信的挑起眉,凤眼圆睁:“你还在怀疑我?”
“没有。”谢辽单单说了两个字,却不做解释,显得他的反驳苍白且无力。
谢辽私心里不想让娄琛留宿,不想让娄琛再有任何和安绥单独相处的可能,但这话要是出口,兄弟也就彻底做不成了。
娄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问道:“你不会要我这么晚了一身湿漉漉的再坐车回去吧?”
看我不给你两拳,把你今晚脑子里淋的水打出来!
谢辽一时语塞。
两人相对而立,发丝潮湿黏在脸上,衣服扯的狼狈不堪,没有半点上十区贵公子的模样。
谢辽最终妥协了,他闭上翠色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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