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陈玉琅忘记了吃饭,他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只是失声的看着赵端青,饱胀苦涩的味觉从嘴里蔓延。
陈玉琅本来不是个爱哭的人,男子汉大丈夫,怎可以轻易落泪?可是眼睛就是忍不住,像是被戳破的气泡一样往外流泪。
虽然这件事还没有实现,但是赵端青说的每件事都有着落,自己突然从付出一下转变到了接受的位置。
陈玉琅顷刻间眼睛模糊一片,但是仍看见了赵端青脸色大变。
赵端青连忙将凳子拖近一点,一手笨拙的去擦拭陈玉琅脸上的眼泪,一手轻拍他的背。
赵端青焦急的询问:“玉琅,怎么了?是膝盖痛吗?还是我今天做的饭菜太难吃了?”
他带着温度,干燥粗糙的手擦拭着陈玉琅的脸。
太失态了。
陈玉琅一把拍开他的手说道:“没事”
胡乱的擦了两下脸,继续拿起碗筷吃饭。
他要多吃饭,他要站起来,他要杀了他们!
赵端青笨的不知道如何讲话,只能在旁边轻轻拍着他的背。
等陈玉琅吃完饭,操纵着轮椅在屋檐下看雪,外面又开始飘飘落雪。
时间一晃,已经十二月,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啊。
转过头恰好看见赵端青担忧的看着自己,陈玉琅笑着问道“怎么了吗?”
陈玉琅抬头打量他几眼,赵端青仍然是一成不变黑色的衣服,收紧的腰封加上他宽阔的肩膀,显的他腰很窄,背后面又背上了双刀。
赵端青犹豫了下,才走上前说道:“我要出去一趟,你……莫要乱跑。”
昨天他就收到了黑雪莲今晚要在极枫城进行售卖,怪老又在别处收集药材,现在外面风头又紧,他担心陈玉琅又出去。
“好。”陈玉琅笑着温声道。
赵端青有些不放心的离开了,院子里布有法阵,只要陈玉琅不出去,应当是没事的。
门被关上,脚步声渐行渐远。
陈玉琅木着脸看着还在往下飘的雪,刚想着有点无聊了,一个清脆的少女身骤然响起。
“嗨,陈公子。”
陈玉琅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墙头赫然趴着昨天的少女。
陈玉琅刚露出一贯的笑容,就被她打断了。
她趴在墙头笑着看向坐在屋檐下的青年“陈公子,你这样笑起来好假。”
太假?
陈玉琅干脆收了笑容,木着脸看向她“姑娘还未告诉我你的名字。”
安渝被他突然收起的笑容整不会了,只是随便说说,竟然直接拉着个苦瓜脸看她。
“我……”安渝撇撇嘴“我叫安渝,姓安名渝。”
她说完,又好奇的看着陈玉琅“前日那个是你夫君吗?”
陈玉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会这样觉得?”
“前日他看见我,眼里跟要喷火一样”安渝理所应当的说道,接着她又往前趴了趴一脸询问道“昨天你又没出来,是不是被他在床上做的下不了床?”
“噗,咳咳咳。”陈玉琅被她大言不惭的话语震惊到被口水呛。
他缓过来后,不可置信的看向安渝“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怎么……”
陈玉琅实在是有些说不出什么话来。
“姑娘家又怎么了,我又不是稚子什么都不懂,姐姐我睡过的男人比你多了去了。”
安渝不屑的表情仿佛在嘲笑着他。
陈玉琅额头青筋暴跳,要是他的师妹这样说,早已经被他叫去加练了。
“安姑娘谨言慎行”陈玉琅不在理她,转身就想回房间。
“啧,你一个大男人家家的,怎么还说不得?”安渝嚷嚷着叫他别走“喂,你别走啊,我好不容易趁着他俩都不在,喂。”
她声音叫的越来越大,陈玉琅生怕她将别人引来,转身看向她“你有什么事?”
“我都告诉你名字了,你不会还不知道我是谁吧,陈玉琅。”安渝一下叫出了我的名字。
陈玉琅闻言,定定的看着她“我当然知道,魔修安渝,第七将。”
“那俩家伙现在全都不在,我现在把你带走,你觉得如何?”安渝一手把玩着自己的发尾
陈玉琅看了她一眼“在下瘸了腿,自是走不了路,姑娘是想抱着在下出去?”
陈玉琅面上仍然面无表情,手心里已经出了一层细汗,若是她要强行带自己走,这赵端青下的法阵也拦不住她。
安渝顿时面露嫌弃“你这么重的男人,还想本姑娘抱你?做梦,喂,想不想快速恢复修为。”
她也不卖关子,直言道“跟我修魔,做我弟子,我带你杀回去!”
“……”听起来是挺诱人的,所以陈玉琅果断的拒绝了她
“劳烦你费心,在下现在用不着。”
听到这,安渝顿时消失在了墙头,只余下她的话音还在回荡“想好了就叫姐姐的名字。”
她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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