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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惊讶:“早传闻这位侍中洁身自好,难以讨好,你莫非……懂他喜好?”

这位前兵部右侍郎露出一个神秘微笑。

“你且看我的吧。”

便带着三分酒意,起身往那边去。

依他看,这位年轻的侍中仍有着少年心性,极喜爱看热闹,那张助贤连这点都不明白,急衝衝给年轻人安排什么吟诗作对,品茶赏花的雅事……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家千娇万宠出来的小孩都不喜欢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更别提帝王加冠,荣宠千古无二的许侍中了。

论怎么玩,怎么闹,怎么描述市井趣闻,还得看他俞守中啊!

俞前侍郎只见过三四十岁正值壮年的天统大帝,没见过六十多岁的老皇帝,再加上对方正好转身去找其他“爱卿”聊一聊花园的事了,俞前侍郎眼尾一扫,隻觉得座中人背影有些眼熟,却也没有多想——一心衝着那年少有为许侍中去了。

心里打好如何谄媚取悦的腹稿,说起来时口若悬河,说得许烟杪一愣一愣的。

【这人夸人还挺好听。】

许烟杪很苦恼:【但是用典好像有点多……可恶啊,虽然我前段时间恶补了各种典故,但你一句话用八个典,我是来聊天的还是来复习语文课的?】

梁瑞瞧着那俞前侍郎还没意识到交流哪里有问题,轻咳一声:“阁下来此,可是有事?”

拯救小白泽于语文课中jpg

俞前侍郎面带微笑,又夸了许烟杪一通——还是一句话八个典的那种,随后才慢吞吞地说:“心向往之,特来拜会。”

许烟杪:“……”

【好痛苦。】

【想尿遁qaq】

俞前侍郎误打误撞地及时拿出大杀器:“许郎如此年少便声名鹊起,不知郎君恩师为何人?”

许烟杪翻了一下原身的记忆,开口之前顿了一下。

【救命!】

【死去的父母怎么称呼来着?亡父亡母?】

梁瑞咳嗽一声,压着声音问:“可是有哪里为难?”

许烟杪也小声地说了自己的苦恼。

梁瑞:“生曰父,曰母,曰妻,死曰考,曰妣,曰嫔。”

【啊!这个我背过!一时间没想起来!】

【梁主事,你真是个好人!】

【对了对了!我傻了,如丧考妣这个成语不就说明一切了吗!】

许烟杪看向俞前侍郎:“家贫,无有老师,以往是由先考先妣教导,后来……便是自学。”

俞前侍郎:“许郎无师自通,却是颇有奇人风采。”

又叹道:“我年少时倒是随着族中学堂念书,只可惜遇人不淑,那夫子喜好龙阳之事,使得学堂中不少学生无心向学,隻担忧着此人暗中下手。本是血气方刚,适合晨起念书的几年,却因着此人早早来掀我等被子,眼神龌龊,我等只能匆匆归家而住,每日花数个时辰来回。”

其他竖起耳朵听的官员微微默然。

如果能遇到好老师,自然是一生之幸,但如果碰到不堪为人师表的,简直是学生噩梦。

【???】

【猥亵学生?!】

【这老师也太过分了吧!】

大夏君臣:是啊是啊!

【我一定要曝光他!】

大夏君臣:对!曝光他!

【我——】

【诶?】

【我怎么没找到这个八卦?难道是关键词不对?】

许烟杪想了想,试着打听:“如此恶师,阁下难道没想过告官?”

俞前侍郎摇摇头:“没有证据,如何告官。”

许烟杪迟疑着,小心地询问:“难道只有早晨掀被子这么一个事情?难道……我是说,有没有更明显的举动,或者受害者?”

俞前侍郎眼睛一亮,顿时觉得机会来了。

便笑着说:“这件事都过去了。”

又道:“确实没有受害者,他很……谨慎。现在回想起来,倒觉得能像是看卖把戏的歧路人一样看待他。”

许烟杪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话,好像沉痛的控诉那个老师不太合适,激烈的指责那个老师也不太合适,但总不能让他说“来,说说那个夫子带来了什么乐子”?

【所以到底怎么发展到这么交浅言深地步的?】

大学生懵逼。

然而俞前侍郎还在自得自己给许烟杪带来一个有趣的事情——

“他既故意掀学生被子,却又好像自己是个良家妇女,每次其他夫子和学子邀请他去泡澡时,他都脸红拒绝。”

【啊!翻到了!】

许烟杪上一秒很高兴,下一秒就仿佛被掐住脖子的仓鼠,瓜子都掉了。

【等会,人家没有龙阳之好啊?!】

【而且,也没有其他学生觉得他有龙阳之好啊……】

【而且,人家老师不跟别人泡澡,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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