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官种更多……”
马成心里一喜,这汉子倒是个懂事的,不枉我饶他一命。
阿龙一咬牙“斗螺吧!”转身就飞奔着窜进了林子。
马成装模作样地照顾着恩昆,内心却不断后悔起自己的手软,抬手一摸,才发现在激烈的心理斗争中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
不一会儿,阿龙就从林子里腾跃着跳了出来,一手捧着一只山坑螺。
“早恩昆,马首长的药一定能治好你,但我也着急回去救我妹妹。所以……日纳特和树纳特为证,左边这只若胜了,我告诉马首长去寨子的路,我在这里陪你。右边这只若胜了,你在这里等我三天,接了老爹的位置。原本按寨子里乌玛承袭制的规矩,薤伊戈最大的竞争对手是木日家那个精明能干的小儿子。幸运的是,他竟也在这场瘟疫黑突然暴毙,现在木日家台面上这个布翁,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只是匆匆上位的自己,说不上地位稳固。所以当看到木日家的人和他们带来的山下的人,真能对付瘟疫,薤伊戈不得不考虑怎么解决面前的威胁。
当马成说出诅咒二字时,薙伊戈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木日家带来的人竟也说要按规矩办事,但这人明显就是自己的盟友。你们自己请来的山下人都觉得你们不按规矩办事忤逆,甚至说有诅咒,此刻是绝佳不可错过的时机了。
“这位马首长的意思是,木日家的人不守规矩,导致我们寨子被诅咒了?”
马成笑道:“一个尊卑不分的寨子,被这山山水水唾弃了有什么奇怪?今天可以尊卑不分,明天就可以不敬神灵。今天可以有过不罚,明天不是可以坏事做尽?”
薙伊戈点头:“马首长说的对,咱们寨子这些年越来越没规矩,大家都是有目共着。现如今被万物纳特们诅咒,有了这场瘟疫,咱们死了多少人了?我看,就从今天起,咱们要好好讲讲规矩了。”
布翁在一旁盯着马成,咬着牙问道:“马首长,真的是我们不守规矩被诅咒了吗?”
马成知道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也不再多话,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布翁一下子像被抽去了脊骨,整个人瘫坐在竹椅上,人是自己请来的,救命的效果也是自己佐证的,这个完全不认识薙伊戈的马首长更没有拉偏架的理由。不得不承认,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如果想继续救人,想要自己的儿子赶紧活过来,除了遵从,还能有什么办法?
薙伊戈拍了拍手,叫来一个头戴红蓝色相间的方格棉纱布圆筒形头巾的男人:“勒排纳破,寨子里属你最清楚通德拉。德哈贡该领什么罚,通德拉里怎么说的?”
被叫做勒排的男人想了一下,答道:“山官,这要看那位官种还活着没。如果他还活着,背信一条,要打二十鞭子。见死不救一条,要打三十鞭子。叛离官种,要打五十鞭子。如果死了,直接打死不论。”
场下众人一听,不由得哗然一片。那浸过油的牛皮鞭别说一百下,体格差点的五十下怕就要晕死过去了。
阿龙一咬牙,丢开手里的双刀,跪在台下道:“各位督阿缪,如果是因为我德哈贡坏了规矩招了诅咒,我愿意受罚。但是我也不是忘恩的人,请督阿缪给我留下五十鞭,我受罚了要下山去把早恩昆接回来。剩下五十鞭,我愿意双倍受罚。”
坝台上几位低声一商量,纷纷点了头。勒排一挥手,人群里走出两个人来,用麻绳将阿龙双手吊在坝台前一棵矮树上,转身从驴栏里拿出一条油亮的皮鞭。那人刚要抡起鞭子,一直没说话的马成突然开口道:“你们这里打鞭子,还能用衣服挡着的?”
布翁脸色一变,赶紧道:“马首长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习惯,德哈阿龙还没有讨妻,这衣服能不能不要脱…不好坏了他的名节。”
“你不说起来,我是差点忘了。”薙伊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嘲讽地看向布翁:“今天还真有另外一个事要找德哈贡;我看你们木日家最后遵守的一点规矩,怕也是被这不知耻的木牙姆阿缪给忘了。”
“山官这话是什么意思?”布翁怒道。
薙伊戈笑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物件,赫然就是原本拴在阿龙手腕上的绳环。刚才管运肥的苏温在寨角的粪坑边检到了这个,应该是被谁家的猪拱出来的。我叫大家来议事,就是想问问你这个当人干爹的,打算让你的好德哈贡和母猪成婚呢?还是以后就在大伙儿的粪坑里过日子呢?”
布翁脸色铁青,一下竟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知检点的货,现在倒不好意思起来了!”人群中不知道哪个薙伊戈的拥趸突然大叫了一声,立刻引起不知多少人的笑声。持鞭人不再犹豫,一把扯开了阿龙紧扣的坎肩。阿龙紧紧闭上了双眼,脸臊的通红,脑子已经完全无法思考。
然而预料中的鞭打还没到来,倒是人群发出了更大声的哗然。
阿龙光洁的胸脯上,赫然印着两幅紫色的标记,左边胸口上是一个蛇头,阿龙粉红的乳头正是那蛇眼。而右边胸口上,则是面着一个硬挺的阴茎,紫色的龟头正正指着另外一个粉嫩的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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