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生有六个洁白羽翼的人形,哥哥还能变作另外的形态。羽毛纷纷扬扬脱落,裸露出无数眼球黏连构成的肉翅。她的性液溅进部分眼睛迫使它们无奈闭眼,而其他的大部分眼珠都转向她的方向,睁着眼认真凝视着她的身体。它们逐渐不满足于翅膀形态,有些眼睛从肉翅剥落以便与她更亲密地贴合,闪烁的火光和电流映照她的皮肤,并不疼痛,只是有些难耐的酥麻。哥哥没有开口,妙妙脑中却响起了一道声音。像是浑浊呓语又像是呻吟低鸣,本应痛苦杂乱的语调却不会令人不适,身体在柔软眼球的裹覆中卸下疲惫,心智在圣言的赐福里比羽毛更轻,她听到那声音问她是否得到了幸福。妙妙说很舒服。于是六个翅膀散开,眼球分散再黏连成环状圆轮。这些轮环直径长度不一,有些小环圈住她的脖颈,有些圆环勒紧她的腰腹,还有最大的一只轮环悬浮在空中,迫使她岔开腿骑坐在轮环最下方的一截,双腿不能着地,重量压着阴阜用力碾磨紧贴的眼球,盈满黏液的快感中是全身发软的酸麻。还有更多眼球没能抢夺到亲近她的机会,只能在天花板、墙壁和地面铺满,自始至终注视着房间中央的她。在这怪异的巢穴中,对身体的控制逐渐失效。妙妙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浑身瘫软得全部交由哥哥掌控,意识模糊时主动送上阴阜供他把玩。到最后,妙妙提议说用玩具的时候她甚至站不稳了。她扶着墙回到卧室,跪在地上探身打开柜子取出装满情趣玩具的箱子,背对着哥哥抬高下体以供他随意观赏光裸流水的小屄,同时她的手在箱子里摸索找到一截柱状物品。妙妙喊哥哥俯身过来,说想要被哥哥亲手玩弄。哥哥在旁边蹲下的时候,妙妙攥紧手中的东西,侧身朝他用力刺下。见效很快。她紧握着的是数月前在剑墓中拿到的断剑。她将师父送的这柄断剑随身携带,即使身陷幻境它也跟随她而来。剑身残破不堪,切开男性躯体的过程却无比顺滑,不过到底缺了半截,为了把剑刃送进更深处,她坐上哥哥的身体方便使力。阴阜碾压身下躯体再度抽动着抵达高潮,他被淌了满腿的水,也被断剑刺穿了身躯。即使在重伤虚弱而退去的时候,那道响在脑中的声音依然维持着洗涕心灵的圣洁,他低声询问了原因。为何不愿与哥哥在一起?为何不留在哥哥身边?为何推开这永恒的幸福?妙妙还陷在高潮余韵里,头脑发晕,语气含糊不清。“你不是我的哥哥。”她说,“你只是假冒成他的邪祟。”即使漂洋过海越过边界来见她,这也只是一个形如天使的邪祟。或许可以称之为洋邪祟?邪祟重伤败退,妙妙从幻境中醒来。
睁眼看见师父的侍剑童在给她把脉,这小孩手指短小,握着她手腕的动作倒是轻车熟路。妙妙抬手去捏他的脸,揉着这糯米团说姐姐没事了。过了半息,她问道:“师兄们还没回来吗?”童子轻轻“嗯”了声。……岘原海贸发达设有市舶司,而远洋船事务与之无关,包括远归塔在内的全都由特设的军队把控,这支军队俗称为高塔卫。当今的高塔卫首领是筠江崔氏人士,单名殊,从血缘上来说是右相崔安的堂弟,不过他年纪尚轻,刚及冠两年还未成家。崔殊在远归塔顶记录了远洋船讯息,与副官一同去会见从远洋归来的人们。从船只靠岸到身体检查都有一套固定流程,确认不存在多余的邪祟污染后才可摆庆功宴。这些冒着生命之危为国效力的士兵该宴饮欢庆了,而崔殊的忙碌才刚开始。崔殊在书房与远洋主船军官会面,他翻阅了详细的书面记录,然后再与人谈话。这场谈话严禁外传,因其涉及到远洋船队的秘密。为何耗费人力物力组建远洋船?为何明知前路艰险还要跨越浓雾边界去往海外?是因为在边界之外、在远洋的尽头,存在另一块邪祟遍地的大陆。自从大一统,对邪祟的研究数百年都不曾中断。以前战乱时常有活人与邪祟共生,而在大部分能凝结实体的巨型邪祟例如龙都消失之后,在人世活动的邪祟只剩一些或心智残缺或实力低微的劣等品。通过对它们的研究发展出以邪祟熔铸物品和滋养内功等技术,可始终有不少门槛拦在道路前,使其局限在高门世家之内,难以向下铺展。曾有一任皇帝尝试以北部边关为突破口,然而冒着风险取回的邪祟样本经翰林院检验其本质与人世的邪祟相似,用处不大。有大学士猜测过高等邪祟远离人世不会在边关徘徊,以现今的车马脚程无法与之接触,先不提是否会累死在路上,单论在外界土地上活动的无数邪祟就足够令人十死无生了。直到远归塔建成,远洋船突破东海边界去往远方,终于带回了异于寻常的邪祟样本。学士们发现世上存在另一块大陆,而那大陆上也存在人的文明。不过与众人认知的“人世”不同,那块大陆上没有稳定的仅由活人组建的国度,那些人与邪祟共生数代,甚至有些脱离了寻常的血食人牲关系,有人与邪祟交配繁衍出的异族诞生。虽然人世常有邪祟随血脉遗传的阴霾,但这些邪祟都不存在实体,其本质更偏向于不可视的寄生。习武之人也是如此,虽然丹田滋生邪祟但仍然是人,只有走火入魔之后才会彻底疯狂堕落为邪祟。而海洋对岸的异族是拥有实体的混血,以常识无法判断究竟是人还是邪祟。至于他们与之共同生活的邪祟大多都具有灵智,是与只会撕咬血食的野兽般的劣等品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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