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你看见了吧,外面很危险。”碧色的眼眸透着无机质的冷意,佩内缓缓蹲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墨绿色的瓶子。接着,夏寒亲眼看见她把瓶子里面的液体缓缓朝着丹顿的身体倒了下去,液体一触到他便冒出深绿色的泡沫,一股焦臭味涌入鼻腔,夏寒奔逃到一旁的花坛吐了出来。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来,与地上的呕吐物混杂在一起,她想自己应该去做点什么,去阻止佩内?去劝说她用更加温和的方式去威逼利诱,至少,不应当做到这一步。然而她却什么也没做。夏寒只是一味的呕吐,沉浸在难闻的臭味之中无法自拔,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够逃避一个人因为自己而死去的事实。腐蚀带来的焦臭味浓烈而刺鼻,渐渐在空气里弥漫开来。佩内的脚步平稳,轻轻拍打夏寒的背,“会长,没事了。我们回去吧。”她脸上的表情淡漠,与轻缓的动作对比起来太过冷漠。但夏寒却从这种对比之中察觉到一丝熟悉。“佩内,你也爱我吗?”她问。如此平淡,如此笃定,如此可怜。佩内的神情忽然出现了一丝裂缝,慢慢将视线对上她溢满泪水的眼睛,缓缓笑了出来,“是啊——会长,我爱您。”所以,您失去了力量之后,就只能由我来成为您的力量。虽然远比不上您自己,但能够守护您,即便是付出全部也没关系。而代价仅仅是,您能够看见我。佩内的笑容连同整张脸慢慢地凝固,像是定格的蜡像,“坏人不会只有一个,会长,您现在要做的,只有全心全意的依附我。”月亮隐入流云,风里却传来沉重的心意。夏寒难以做出反应,而佩内似乎也不并不期待她的反应。恩培斯特禁止同性恋的出现,因为那对生存并无意义。但夏寒并不是纯粹的恩培斯特的人。她忽然理解了,佩内过往一切的忠诚乖顺,从她第一次加入学生会,在旧钟楼遇见夏寒,成为秘书长,包括在古堡中对自己的维护与提醒,都只不过是因为,佩内发自心底地崇拜爱慕夏寒。可她并不是佩内爱慕的那个夏寒。有一瞬间,夏寒怨恨着这样的佩内。她是愚昧的。如果她能够明晰地分辨出自己与夏寒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即便是佩内并不会这么维护自己,夏寒都不会恨她。即便自己拥有夏寒的记忆,有夏寒的身体,但谁又能说昨日的夏寒与今日的夏寒是同一个人呢?人不能总是活在回忆编织的幻想里。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她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夏寒,而佩内也不再是过去忠心耿耿的秘书长了。夏寒忽然想通,迟钝的神色像是春日消融的冰雪,化为如春风一般的笑颜。“谢谢你,佩内。”夏寒道。她轻轻走上前,将背对着自己的佩内轻轻拥住,无比清楚地知道佩内那罕见的呆滞。梦里的黑雾变化,染上一层如同霞光般的红。冰冷的血腥气再度缠绕上来,夏寒却发觉自己并不如往日一般排斥它,甚至,有点庆幸。庆幸那不是绿色,也没有焦臭。“被怪物肏过……”夏寒轻声喃喃,“他们不知道那个怪物和他们所崇拜的守护者长得一模一样。”血雾似乎察觉到夏寒今天的变化,欣喜若狂地涌动在她周围。夏寒厌恶地皱起眉,“好臭。”随着她话音刚落,雾气却听话地慢慢从她身旁退散,在旁边凝聚成了一个人形。“学姐。”大概是先前夏寒想起了许珀里翁,雾气化做一个明亮笑容的少年。夏寒却冷眼瞧着他。许珀里翁见她脸上没有一丝喜色,嘴角的笑意僵硬了,神情慢慢的寡淡下来。身体的雾气微微变化,熟悉的疼痛让他兴奋又冷漠。夏寒叫出那个名字:“晏礼。”那不是原来的晏礼,也不是现在的许珀里翁的模样。雾气再度变化的人,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毫不疼惜地划开一道长长的疤。从额角蜿蜒向下,滴滴答答地落着血。
夏寒缓缓朝着他走过去,轻轻捧起他的脸,问:“疼么?”晏礼看着她笑起来,一贯地叫人分不清讽刺还是其他情绪的微笑,自顾自道:“小寒,真高兴再见到你。”夏寒挥出一个巴掌,在他另外半张脸留下清晰的指印,想起了那时的塔里夫人。“我恨你。”夏寒说,然而那双眼里溢满泪。晏礼吻上她的眼角,含下她的泪珠。“宝宝,对不起。”晏礼向她道歉,仿佛哄着一个哭闹的小孩那样温柔无奈,转而去找她的唇,将她的呜咽全部堵上。夏寒将噩梦变作了春梦。私处被刚刚还在自己口腔里搅弄的舌头舔舐着,让深处的寂寞轻易勾起潮湿。夏寒轻轻抚弄着他柔软的长发,“你的头发,很好看。”她早就这么觉得,但似乎只有在梦里才能坦然说出口。晏礼的呼吸重了,舌尖愈发兴奋的往更深处钻。他的舌头灵巧而有力,熟门熟路的查探小穴各处敏感地带,蜜液像是搅动的口水一样啧啧作响。快感仿佛浪潮一波一波地涌起,夏寒轻吟出声,晏礼吮吸着阴蒂周围,穴肉收缩,像是海底的软体动物一般吐出水液。“小寒,”他抬起下巴,换了修长的手指缓缓探入甬道,喷出的呼吸还想私处一般温暖潮湿,“你湿的很快。”长指导入温暖的内壁,在紧致的肉穴里摩挲,晏礼些微重压,夏寒便忍不住拱身,她推着他柔软的脑袋,发丝像绸缎一般光滑细腻,化解了推搡的力气。晏礼温声细语,又一次按压刚刚的位置,问:“这里很舒服吗?”手指在那里抽动起来,小穴一颤一颤地吞吐。夏寒浑身像是被火烧起来一样通红。昂扬勃起的肉棒不觉间抵在大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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