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听到声音,吓得一头钻进妻主的怀里,只露出两条大尾巴,一左一右缠在妻主的腰上。姜向月感觉到腰上的尾巴在收紧,隔着衣裳都要将她的腹肌勒出痕迹。“这可是狐狸精!你被狐狸精迷住了,快放开我,我帮你收妖,否则狐狸精会害死你的!”女法师捏决想要挣开绳子,但是由于被怨气重伤,凝聚不了灵力,她只得用力气挣扎,但也挣扎不开。姜向月的手还抚|摸着腰上的大尾巴,她问:“就是你欺负我夫郎?”“夫郎?你真是鬼迷心窍!你再不放开我,你必会被狐狸精害死!”女法师大喊道。姜向月摸了摸怀里的狐狸脑袋,刚才问的话没得到答案,她现在最后问一次:“阿狐,是不是他们欺负的你?”小狐狸抖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又补充说:“他们打我……还拔我的毛……妻主,他们都是坏人,他们刚才还要害你呢……妻主不要信他们……”姜向月闭上眼,回想一下刚捡回阿狐时,他那一身触目惊心的伤,她将怀里的小狐狸拽出来,团了团,说:“为妻当然信你,我帮你报仇,你乖乖待着,省得又伤了你。”她将大白毛团塞进被子里,步步朝着法师走去。“快,快放了我!你怎么能信狐妖的话!”女法师还在喊着。但是姜向月却绕过了她,去门外拿来了砍刀,一把将红绸拿掉,提着刀站在两个法师面前,她用鞋尖提了提男法师,问:“还装晕?”男法师连忙睁开眼说:“与我无关啊!我就是一个外门弟子!”女法师怔了一瞬,说:“师弟!那狐狸精的毛毡还是你送给我的,你……”不等女法师的话说完,姜向月已经手起刀落。只需一刀,两颗人头同时落地。姜向月将刀擦干净收好,又去地窖拿来一个大麻袋,将四截神棍全部装进去。姜向月扛着麻袋去了地窖,将他们放在角落里,省得流出的血染脏了储存的粮食。姜向月回到屋子里时,见到床上那个被子包还掀开一角在偷看。姜向月看着地面,又想了想院子里的血,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问道:“阿狐,你往日里擦地的抹布放在哪了?”她的语气轻松,就像是妻主随口问夫郎,某件衣裳在哪一样。 妻主喜欢毛毡?那狐狐也给妻主做一个小狐狸都吓得快傻掉了。刚才短短不到半个时辰之内, 一个又一个的惊吓在他面前“炸响”。
又是见到合欢宗的坏人,又是被妻主发现身份,又是亲眼见到妻主把那两个坏人杀了,他吓得都不敢眨眼了。“是不是放在厨房了?”姜向月见阿狐不答话, 她自言自语一声, 又去院子里找了起来。平日里, 这些家务都是阿狐做的, 她自然不知道放在哪。小狐狸缩在被子里,他慢慢从被子缝隙里滑下来,毛茸茸的肚皮贴着地面,四爪放低, 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走到门口, 看到妻主已经找到抹布了, 她正在擦大门上的血。姜向月其实听到声音了, 是细微的铜铃声,尽管阿狐没有脚步声, 那她也能听到。小狐狸贴着墙面,狐狐祟祟地走到门口,隔着三步远蹲在妻主的身后,缩着脖子盯着妻主的背,他虽然紧张害怕, 但并不是惧怕妻主呢。因为妻主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妻主待他也那么好。“等会儿村长还要来, 我先打扫完再跟你说, 你先回屋吧。”姜向月轻声说。小狐狸又“嗖”的一下蹿回了屋子, 躲进被子里, 缩成一个大毛团。他心里也乱成一团, 在想自己究竟是怎么暴露的。姜向月擦完了大门,又倒水洗了院子,又进屋擦了地,干完这些活,将抹布也洗了,放回原处,进了屋子,看到床上那个鼓起的小被子包。姜向月步步走近,但是没有坐在床边,只是提着椅子坐在一旁,她的手里还拿着那个小狐狸毛毡。“阿狐,刚才你吐血了,你是受伤了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大夫?”姜向月想起阿狐嘴角的血,刚才事发突然,还没关切他呢。小狐狸慢慢从被子角里钻出个脑袋,他只露出一双狐狸眼,还是泪盈盈地望着妻主。“妻主……”“嗯,我在。”姜向月答应了一声,她将狐狸毛毡放在手里,一下一下抚摸着,仿佛是在抚摸阿狐。小狐狸的视线落在妻主的手中,他慢慢从被子里全钻出来,后爪坐在床上,抬起前爪,对着妻主颤颤巍巍地说:“狐狐害怕……妻主能不能抱抱……”“嗯。”姜向月立刻坐到床边去,将大白毛团抱在怀里。她刚一碰到阿狐,那两条大尾巴就再次缠上她的腰,仿佛生怕她丢下自己。“妻主真的不厌恶我吗……”小狐狸将脑袋埋在妻主的怀里,他还是没有安全感。“我的夫郎又漂亮又贤惠,还能干,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你呢?”姜向月说着,又狠狠揉了一把狐狸耳朵,继续道:“我夜夜都喜欢揉你的耳朵和尾巴,好摸极了。”“可是妖精卑劣下贱,世人都该讨厌妖精才是,人族不是经常用‘狐狸精’一词骂人嘛……”小狐狸缩在妻主的怀中,听着妻主温柔的语气,感受到妻主胸膛的震动,他已经不是那么怕了,但心里还是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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