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扇我耳光啊,或者弄瞎我的眼睛。”
“你当着别人的面上我吧,或者和别人一起轮奸我啊……”
我凑上前去,跪在他面前,倾身吻他的耳根,这是一个绝佳的求欢姿态:“把我当狗一样锁起来,在我身上留下刺青,穿上各种属于你的装饰啊,像淮时一样呀。”
沈白骁拽着我的领子,定定看着我,视线几乎要将我刺穿。
最终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重重地把我扔在床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可他再出现的时候,我怕了。
他给我看了一份文件。
“关于清洗记忆和催眠重塑,可行性还是很高的。之前就有很多成功的先例,被清洗者不会记得手术人不想让他们记住的东西,连性格也能被成功暗示,成为和之前截然不同的人。”
沈白骁的声音温和不已,可在我听来,每个字都让人如坠冰窖——“小遇,我来帮你忘掉他。”
我此前抑制消极对抗,现在开始真得害怕了。
我跌跌撞撞跳下床就要逃,两步就被捉了回来绑在床上。
他的表情很冷淡,似是很不满意我这般抗拒他的样子。“听话。”
“不要!别这样,我再也不反抗你了!别做这个手术好吗?”
“不行,他在毁掉你。”沈白骁摇头,“你们错过了,我们不能。”
“我养好身体,我给你工作,我会很温顺的,我不讲脏话了,别做了好不好,求你…你别过来!别碰我!”
“睡一觉就没事了,醒来就会治好你,他是你的执念,不消除,你就会死。”
连日来积压的泪水夺眶而出,“不!!!我不能忘记他,只有我还记得他了!”
“错了,我会替淮时翻案。”沈白骁刮掉我眼角的泪,怜悯道:“从今以后,是只有你不记得他了。”
一根针没入脖颈,我的挣扎愈发微弱。
在铺天盖地的黑暗里,我绝望地看见淮时在满地阳光的树影下冲我微笑。
“顾遇,再见了。”
<终>
我叫顾遇,今年29岁,是个名不副实的咸鱼律师。家里有一个妹妹,还有一名叫作沈白骁的同性恋人。
沈白骁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们从16岁偶然相识,17岁互相告白,此后一直始终如一地相恋到今日。
明天是他弟弟一周年的忌日。他弟弟沈白驹和我仅有过一面之缘,是个有些风流的混血青年,也是很有名的导演。可惜和昔日恋人明星淮时分手闹翻,设计陷害他身败名裂甚至纵火将其烧死,此前为了和白骁争夺遗产,也使过很多阴暗手段。
不过这些都是后来才查出来的,之前沈白驹就因其他罪状数罪并罚被判无期徒刑,刚进监狱两周就自杀了。
至于那个叫作淮时的明星,前一段时间才被爆出他被诬陷的真相,还他一个清白。
只可惜,死都死了,也没什么粉丝出来为他鸣不平,也再没掀起什么波澜了。
不过,他长得还算惊艳,但是,在我家白骁面前不值一提。
处理完案件,办公室门被人敲响,我抬头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白骁,你来啦。”我连忙跑过去,不管周围有人没人,毫不顾忌地扑进沈白骁的怀里。
他替我整了整衣领,淡淡揶揄:“今天难得认真工作嘛。”
说起来我就生气,我当初为什么想不开要学法律,枯燥死了,学些理科类的东西才不会乏味。要不是能帮上沈白骁的忙,我才不会做律师。评上十佳律师后,我就彻底咸鱼了,反正以前拼命工作也是为了和沈白骁赌气,他是商界大佬,我也得是律师界的扛把子。但现在呢,让我一个月接一个案子我都嫌麻烦,因为太浪费时间了,我无时无刻不想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一秒也不想耽搁。
我们下个月要去国外登记结婚,所以今天提前祭拜完沈白驹明天就要出发。
刚坐在车里,我就迫不及待地想接吻。
自从上次和他吵架,独自去海边游泳却溺水醒来后,我就再也不想去海边,并且变得特别热情。我恨不得每分每秒都用来亲热,仿佛明白了生命与爱情的可贵,在弥补往日蹉跎遗憾的岁月。
亲吻过程中,我的脖子上戴着的一个绿色小瓶子硌到了我们的皮肤。
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的烦躁。
怎么又是这个玩意儿!
忘记是在哪儿买的东西了,愣是想不起来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脖子上。今天不如把它处理掉吧,我一把将它扯下来从车窗扔了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我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可小瓶脱手的瞬间,脑海里噼里啪啦地闪过一种剧烈到窒息的疼痛,成千上万张模糊的画面呼啸而过,我想抓一张仔细看,什么都看不清。
“怎么了?”
我缓了缓,老实交代:“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
“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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