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醒了吗?”李元摇头:“还没有,不过太医说,热已经退了,想来应该快了。”陈祝山没说话,就这么安静着,忽然听得有人来报,说温慈公主醒了。陈祝山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备轿。”李元也跟着高兴,“诶,好嘞。终于醒了。”陈祝山到栖霞宫的时候,知语确实醒了,江恒在给她喂药。她脸色有些惨白,瞧着就可怜。陈祝山绕过屏风,叫她的名字:“知语。”知语回过头来,同他四目相对。一瞬间,恍如隔世。知语笑了笑:“三哥。”陈祝山点头,发自真心地笑起来。阿幸高兴得不行,做事都快了不少。江恒吹了吹手里的药,递到她嘴边:“啊,先喝药。”陈祝山垂眸,“你们先下去。”宫人们不敢问为什么,都退出去。他看向阿幸,“你也出去。”阿幸与他僵持片刻,还是妥协,临走前看了孟知语一眼。孟知语点点头。殿里剩下他们三个人,江恒泰然自若地喂她喝药。一口又一口。孟知语也安静地喝药。陈祝山没开口,等她喝完了药。江恒把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又仔细替她擦了嘴角。江恒道:“知语好了,该回家了。”孟知语没动,不解地看着江恒,江恒神色如常:“嗯?”孟知语点头:“好。”江恒笑开,替她穿衣裳。陈祝山往前走几步,拦住她的动作:“知语。”孟知语转过头,和他目光相对。她不知道他们的硝烟,只是难得地从陈祝山眼里看见了一种慌乱。慌乱,难得。孟知语看向江恒,他们之间必然发生了什么事。她以眼神询问江恒,江恒只是笑,并不打算替她解答疑惑。她听见陈祝山道:“朕不同意。”陈祝山拉着她的左手,江恒也拉起她的右手,重复一遍:“回家?”陈祝山重复:“朕不同意!”江恒看着她的脸,告诉她:“知语选一个吧。我,还是你的三哥。”孟知语有些讶然,却从他的笑意里明白过来。她看向陈祝山,陈祝山握紧了她的手腕,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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