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先别急,现在你不能呆在学校里,跟我走吧。”
“我凭什么跟你走啊,你们冤枉我就不负责对外解释吗?”王树同恶狠狠地瞪着他,上来要抓他的衣领,“说啊,你们凭什么冤枉我,你们到底听出什么来了?”
他话音刚落,楼下倏然传来一阵喧闹,保安室的大爷扬声道:“你们是学生吗,这个楼不是学生不能进……哎!”
顾铮过去接委托不是没见过这种架势,知道事情上了热搜便会有其他的媒体介入,当即也顾不上别的,一把将王树同连帽衫的帽子扣下,用蛮力扯着他往外走,而徐娇见状上来阻拦:“副主席说校委会那边还在开会,他现在不能离开学校。”
“现在他不走,你们惹上的麻烦就更大,还是先考虑好怎么对付马上来的媒体吧。”顾铮听动静已经到了门外,扯着王树同便从后门冲了出去,两人正要从右侧无人的楼梯下楼,身后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他在那儿”,顾铮咬了咬牙,立刻便拉着人向学校的停车场飞奔而去。
“你放开我!”王树同虽和顾铮身高差不多,但力气远不比常年健身的顾铮,一路被扯地跌跌撞撞,就这样到了停车场旁的小道,王树同趁着顾铮回头看情况终于将人的胳膊甩脱,喘着气道,“是你们冤枉的我!我凭什么跟你走?”
顾铮平时最讨厌在不必要的时候开口说话,但眼下王树同明显是不愿配合,他不得已,只能耐着性子解释:“现在如果要面对媒体,你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吗?你如果不开口,他们就会认为你默认了,而如果你开口解释,你怎么解释那些猫和学校新出生的猫花色完全一致,只有你知道到底生了几只。”
王树同面色惨白地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话来,而顾铮看了一眼四周,见没人追上来说道:“你现在在学校里呆着就是一个靶子,那些人并不想听你的解释,因为他们已经相信了这个结果,现在只想要来蹭这个热度,踩你一脚就完事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他们会去骚扰你所有的朋友和家人,而你如果去找他们,就是给他们添麻烦,现在最安全的去处,就是和一个本来就和你没关系的人待在一起。”
“……”
王树同听他说完,终于慢慢冷静了一些:“那你要带我去哪儿?”
“学校以外任何没有人的地方,晚些时候你可以和家人联系,我会把你送到要去的地方。”顾铮又拉了一把王树同的胳膊,他并不习惯和一个陌生人这样沟通,但眼下雷锐不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个委托接完。
“是你告诉那些人视频里听到我的名字的吗?”
上了车,王树同终于还是忍不住,整整一个上午,无数人给他打电话发微信,其中甚至还有不少劈头盖脸地便开始了对他的辱骂,王树同自小过得一帆风顺,成绩好长相好,哪里经受过这些,也因此早在顾铮找到学生会来之前,他就已经承受不了手机关机了。
顾铮小心地将车从学校的偏门开了出去,不断回头去看有没有尾随的车辆:“视频里确实有你的名字,但也只是有你的名字,我并没有确定是你做的。”
王树同想起这一早上经历的事情,一种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似乎就因为那一张微信截图,他这几年为学校里流浪猫做的所有事情都变成了一场骗局和一个笑话。他捏紧了拳头:“我没有虐猫!学校里的猫都是我带大的,它们的猫粮都是我买的,很多猫生病了也都是我来照顾……我怎么可能会虐猫?”
顾铮在余光里看了一眼这个眼眶通红的年轻人,浑身都被气得发抖,看上去确实像是被冤枉了,轻声道:“我带你去个地方,到那儿之后,你原原本本地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除非找到真正的虐猫人,否则你可能永远都洗不清楚自己。”
半小时后。
顾铮将车停在一处偏僻的废弃工厂前,这个地方荒无人烟,甚至在顾铮停车前的整整五分钟里,王树同都没在路上看到任何一辆别的汽车。
“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干什么?”王树同不解地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路上对方一句话都没有说,和之前在学校里那个急切要带走他的人几乎判若两人。
顾铮小心地打量四周,这个地方他也已经很久没来了,记忆里最后一次来到这儿是黄斯然上大三的时候,她要给一家娱乐公司投简历,当时已经做了摄像的雷锐便带她来这儿拍片子。在那个闷热潮湿的夏天,工厂的外围爬满了爬墙虎,他们三个就站在布满灰尘的偌大水泥建筑中央,顾铮打光,雷锐拍摄,而那个小丫头摆完造型就变了脸,皱着脸说这个地方的蚊子实在太多了,拿着花露水冲过来将他们喷得满身都是那个味道。
“这个地方很安全,不会有任何人找来,你可以放心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顾铮领着王树同走进工厂里,在这个远离人群的地方,就连他也感觉到安全,顾铮在当年黄斯然拍摄的地方停下来,开门见山问道:“你虐猫了吗?”
“你……”王树同瞬间睁大了眼睛,整张脸因为愤怒涨的通红,“你他妈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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