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寄宿在这个新身t里,“宋长安”就一直不愿意照镜子,不仅因为那个镜子里的人不是她,还因为镜子里的那双眼睛太容易泄露秘密了。
她有时候会拿照片来对b,如果仅从长相来说,那肯定是同一个人,白皮细眉,高鼻梁大眼睛,乌黑浓密的头发垂在肩上——她必须承认,“宋长安”能讨那么多男孩子喜欢也是因为皮囊不赖,这些也能从家里的先生nv士身上找出遗传痕迹,可是如果把照片和镜子叠在一起找不同,就一下子看出了天壤之别。
说是双胞胎也可以,但就不能说是一个人,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因为眼神的缘故,真正的宋长安,眼睛炯炯有神、挑逗泼辣,而镜中人的眼睛,倒像是在眼睛里蒙了一层灰纱,眼角耷拉而浮出淡淡黯青的眼圈,胆怯,自卑,迷茫,这个“宋长安”确实是个冒牌货。
就像打假拿出了证据,她有种深深的羞耻感。
这种羞耻是随着自己越来越了解到这个新身份后才逐渐形成的,别人眼里的宋长安美丽、活泼、自信,学习优秀人缘好……而现在的宋长安正在逐步瓦解摧毁子自己的一切,她似乎有意无意地在ga0砸身边的每一件事,就连妈妈都不耐烦地训她,你最近是怎么了?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学习下滑得厉害!宋长安!你到底在ga0什么!
她眼睛胀热得厉害,耳朵也发烧,不由地低下头,根本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最后,妈妈冷冷地甩出最后一句:“你还有脸哭!你受什么委屈了?我记得你可是从来不哭的,怎么现在越来越没出息了!将来考不上大学不要来见我!”
对不起。
我没有把你nv儿的人设经营好,十分抱歉了。
她没说这话,只是抬手擦了擦泪水。
有时候,她真的也想补偿一点什么,b如会帮着妈妈nv士打扫屋子,或者帮爸爸先生泡一壶茶,就像她以前在家里总要围着客人侍奉一样,这样一来,爸爸和妈妈就不会去责怪她了吧。
在学校,她也彻底变了,成绩一落千丈,成了倒数的差生,在升高三的紧要关头,她可能面临要从火箭班淘汰的命运,而她似乎对这些完全不在乎。
老师也越来越讨厌她,不ai叫她的名字,叫她起来回答问题也是用讥讽的语调,同学也开始鄙视疏远她,就连倪晴也有了上厕所的新伙伴,在长达四十五分钟的大课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c场的庇荫角落里,看对面另一个角落里那个独自投篮的男生。
“宋长安”开始跟踪他的时候,一半出于本能的接近一半出于实在不想回家的念头。
这已经是会不会上r0u嘻嘻?
厉琨目不转睛地看着宋长安,眸se加深:“你要我陪你……睡?”
最后一个字咬得很轻,目光移到她的伸出t1an嘴唇的小舌上。
“嗯……”宋长安y着头皮哼了一声。
如果ai需要条件,那么病弱的宋长安真的渴望能得到哪怕一秒的温柔对待。
厉琨抬了抬眉毛,转身坐回床边,面无表情地睨视杵在原地的宋长安:“你在看什么,不是让我陪你吗?”
宋长安脸又红了,走过去,不知该是先该爬上他的床,还是该……
她犹豫间就磨磨蹭蹭地靠过去,坐在了他身边。
像是又发烧了,浑身着火似的发烫,整个人不安地发颤。
她扭头看厉琨,靠得那么近,把他的侧脸轮廓看得太清晰,线条立t流畅,狭长眼尾而黑睫浓密,末端微挑上去,颇有些冷傲的疏离感,不易亲近。
怪不得,那些暗恋明恋他的nv生大多不敢上前搭话,即使真有不怕冷场的贴上去,那一腔的热情也容易被这一眼自带嫌弃的目光给彻底浇灭吧。
而自己又有什么特别?
吻,她小心翼翼凑近去吻他的脸,温润柔软的嘴唇触碰皮肤。
哪有主动吻的人先闭上眼的,可她若不这样,就得被自己的举动吓si。
可吻的样子又实在笨拙。
厉琨的视线落到她嘴上,期待她再上来吻他,可她好像胆怯了,彻底怂了:“对不起,我感冒了,不想传染你。”
他一怔,伸手g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掐住她下巴,微微蹙眉,用指导学习的责备口气说:“宋长安,你要亲,就别那么多废话,亲得用功一点,就像这样……”
他的嘴唇贴上来,她本能要说话,却一下给了他舌头进攻的空间。
“唔!”
太迅猛,他堵住她的嘴,沁凉的舌缠着她,寸步不让,吮x1,喘息,激烈的吞食。
宋长安觉得舌头被他啜麻了,下巴也被他冒出的胡茬扎得生疼,但就是这迷人的薄荷香又让她脑袋发胀,甘愿沉溺。
他把她楼住,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指间cha进头发里,丝丝缕缕都铺在手里,吻得痴狂而投入,她不由地发出哼y,毫无退路,只得由他摆弄。
情津渐浓而热息不止。
他没有放过她,只给她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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