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的情绪,你一个一个地要那些残害你孩子的人付出代价。尤其是曹氏兄弟,你要他们不得好si。
曹复在你手里,是最好拿捏的,在他短暂的余生里,你不断对他反覆下毒。在他快毒发身亡之际便医好他、叫他看见生的希望时又接着投毒。下毒、解毒、再下毒、再解毒,日日重复着这些,过了一年多,他终被你活活折磨至si。
有很长一段时间你发疯般地要找出曹朔,可不久後就爆发一场极为诡异的人面瘟疫,由於这场人面疫太过惨烈,本就是医者的你不得不投入就诊行列,协助水生火热的百姓们,忙碌减缓了仇恨侵蚀你的速度,待疫情告一段落後,你也冷静了不少。许是天道好轮回,你再次得到曹朔的音信时,已是他si於人面疫的消息。
随着这些人的si、随着时间的流逝,你才逐渐抚平心里的哀伤与怨愤。
「我本以为他si在了那场人面疫,没想到他竟然修道活了那麽久,如今还升天做神官。」你笑了,笑得极其讽刺,「那种人,也配?」
从前你就十分明白这愤恨从未消失、也不会消失,而那人意料之外的出现再度唤醒你的仇怨与苦痛。
你是有私心的,你并不想要让君吾知道这段过往,回忆对你而言残酷、可你本身也残酷。但如今仇人在前,这事也势必得让君吾知晓,虽说难堪,却也撼动不了你的决定。
你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底此刻掀起惊涛骇浪,冷声道,「曹朔若不si,我便不休。」
你刺杀曹朔一事在上天庭引起轩然大波,众神们议论纷纷。
虽是议论,却也没太多苛责。也不知怎麽的你与曹朔过去那点事在仙京传开,既是曹朔不仁不义在先,那也不能怪你向他要命寻仇。甚至有不少神官对於曹朔的行为感到不齿,竟为了钱财而绑卖nv人,短时间内他就成了众人唾弃的对象,就算他没si,日後在这受尽同僚白眼的日子定还长着。
对於这些流言,你并不怎麽走心。
也是,消息是你放的、内容亦是你筛选过的,这些舆论使你更坐实了受害者的形象,而你这受害者现正还安安份份的禁足於司药殿,更令人心生同情。曹朔就算在外,但他是大家所认定的加害者,若想辩解,也没多少人愿意信。
许是这事实在太甚嚣尘上,舆情都向着你、许是君吾念着情对你心软,最终你被解了禁足。
不过你虽被解了禁足,却大病一场,不得不在司药殿中养着,大家只得感慨,就算是如你这样的神医,有了心病也是难解。
你也因此淡出众人视线好些日子。
盛夏天里,难得多云,暑气被消减了一半。
铜庐山附近,一抹身影自天而降。
不知为何,此人脸上有些惊慌,但随後还是安稳落地,没让自己摔个底朝天。
曹复眉头紧锁,他本是依惯例去巡一下自己的g0ng观,看是否有信徒祈愿要处理,没想到才刚踏入自己观内,却无端中了缩地千里,被传送到这里。
傻子都知道,这事有蹊跷。
环顾一下四周,荒草丛生却感受不到任何生机,曹朔谨慎地迈开步伐,想厘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走了一阵,发现方圆好几里内都不见飞禽走兽,不是荒草、便是枯树密林,在他的认知中,唯有一个地方会是这般景象──铜庐山。
但铜庐山并非随时随地都会开山,其地界也不是缩地千里可以到达的,这里应该只是铜炉山附近而已。
走到一半,曹朔似是感知到什麽而停下脚步,接着了然地扬声道,「原以为司药大人病了在自己殿中好生养着,可看来并非如此。」
你缓缓自那b人高的荒草丛现身,云淡风轻的讥讽回去,「原以为你是值得思蔻的谦谦君子,可没想到你本x却卑鄙无耻。」
不对你这番话做回应,曹朔叹,「司药大人哪里是病了,您这分明是要索我命的眼神。」
「若不是你,思蔻何至於会落得这般下场?」一向冷静的你激动地质问道,「她完全的信任你,你又怎忍心将她推入万劫不复?」
曹朔苦笑,神se看着竟有些哀凄,许久他才开口,「曹复可是说一切由我筹谋,是吗?」。
「是。」你挑眉,「他大概是以为把所有的罪推到你身上,我就会饶他一命。」下一秒你蓦然沉声,「做梦。」
曹朔惊讶,他本以为你不知道思蔻这一事的主使者为何人,所以仙京才会传出那些消息,可现在看来你分明知情曹复才是主谋。
他面se转为y鸷,「你是故意的,为了让众人更针对我。」
你忍不住笑出声,「别说的你好像很无辜。」
曹朔咬牙,「我原没有要把心思动在思蔻身上。」
「可你最後仍是动了思蔻。」你淡淡扫他一眼,「作为主谋的曹复与被怂恿而成为帮凶的你,没什麽太大差别,都一样。」
都一样,毁了思蔻,所以,都该si。
你不再废话,掌中凭空化出匕首,直朝对方心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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