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上头都未曾施加过半分压力於您吗?」
孟婆看着他,饶有深意的看着杜清时,说,
「怎能没有呢,但这些压力,都被顶下来了,自然也就没我这婆子的事了。」
杜清时疑惑的看着孟婆,却被孟婆给打断。
「快喝吧,等下次见面,与我说说凡世间的那些新奇玩意又多些什麽了。」
杜清时看着自己喝下了那碗汤,滋味出奇的酸涩难喝,紧接着,所有一切都断在那最後一眼的景se。
那是如烈焰一般的彼岸花海,像是燃烧着整个地府一般,一如他初心——热情耀眼。
杜清时缓缓闭起了眼,不知为何,心里悄然升起一个念头。
「早知我就不该回来。」
「嗬!」
清晨的yan光明媚,杜清时却从床上弹了起来,鬓角及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细汗。
他双手捧着x口,止不住的不停喘息。
外头的下人听见了动静唤来了朱雀,门被一把推开,便看见杜清时喘不过气的模样。
朱雀急忙喊道,「快去请李大夫过来!」
朱雀说罢,急忙过去坐在了杜清时的後方,轻轻抚着他的背,柔声安抚着。
「没事了,没事了孩子,母亲在这呢。」
杜清时仰着缺氧而通红的脸靠在朱雀的肩上,像是锦鲤一般大口大口的x1着气,但那一句疑问却不受控制的从他嘴里断断续续地说出来。
「母…亲…我到底…是谁…」
「你说…什麽?」朱雀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不太明白他为什麽说了这句话。
因缺氧而并发出来的生理x泪水如珍珠一般挂在脸上,杜清时什麽也听不太清,只有出气没进气,但还是执拗的说着。
「我…到底是不是我…」
「我…不是他…那梦里的…他…又是谁…」
杜清时四肢都ch0u搐起来,他痛苦不堪的闭起双眼,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
「求求你…不要…瞒我了…母亲…」
「快点…告诉我…真相吧。」
杜清时眼前骤然一黑,如同沉下无尽黑水一般,昏si过去。
李宸辞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驱散众人後,急忙输了真气给了杜清时。
但他突然想起杜清时极度抗拒自己的灵力,刚要收手,却见杜清时并未不接受他的灵力,反而还缓慢的x1收着,呼x1也变得平缓许多。
李宸辞惊奇的收回手,朱雀同样也是不可置信,说道。
「他不抗拒了,这是怎麽,我还没听说这还有反抗期呢。」
李宸辞惊於杜清时的变化,看他如今状况逐渐好了下来,不免松了一口气。
「先别松下来,刚刚这孩子也不知是痛苦胡言乱语还是什麽的,那些话可吓人了,说什麽我是不是我,要我都别瞒他了,甚至问说如果梦里的是他自己那他又是谁这种话。」
朱雀小心扶着杜清时躺下,自己则站起了身,「之前那一缕回归的妖魂可能是促使他恢复某部分本来存於他身上的记忆,这个打击或许有些巨大,我也不知道他醒来後会怎麽样,刚刚我本可以自己来的,但我0不准这孩子又犯什麽病,只能叫你过来看看,你可别怪我呐…」
朱雀讲到最後,莫名有些心虚,连带着口气也弱了些。
「没事,本座未曾责怪你。」李宸辞跟朱雀一同走出了房外,外头的晨曦照在李宸辞身上,他头上的白发便白得晶莹,一如蓬莱仙山的白雪一般,冷得不近人情似的。
但朱雀却觉着特别熟悉,至少在他身上,她能些许怀念着家的味道吧。
「本座得回去蓬莱仙山,余下的,交由你跟青龙了。」
李宸辞最後看向那房间,最後收回了眼,「好好照顾他,他醒了,无论说什麽,都别跟他提到关於我的事。」
「余下的,他若是想知道,便说与他讲吧。」
那是一个幽黑且毫无任何声音的地方。
杜清时坐在其中一隅,头埋进膝间,像是将自己封闭似的。
远处,一团橘红se如火球一般的明亮物t正从远方走来,杜清时毫无察觉,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是谁说要回来的。」一阵清冷且魅惑的男音响起,「你既然要回来,就要接受所有的真相,不是吗?」
杜清时听罢,缓缓抬起头来,只见眼前站了一个与他长相极为相近的男子,虽然容貌相似,但气质之分可见这是两个人。
「你…是谁?」杜清时问,尔後又否定的摇了摇头,长长的睫羽扑闪几下,抬起了眼,似乎要将那人的模样深深烙印在脑海中一样,「不,你就是我,你说是吧,杜清时。」
「你倒是敏捷,知道我属谁。」那人饶有兴致的看着杜清时,「不过你才是杜清时,我只不过是一缕魂罢了,但你若说我是,那我也是。」
「我毕竟也是那个被他弄得魂飞魄散的其中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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