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南分心护住身后受伤的捕快,一时不查一头野狼躲过他的刀锋,张口咬向他的小腿,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利箭呼啸而过刺入野狼眉心,野狼即刻到底抽搐,是邢东他们赶来了。五人浴血奋战群狼,邢东远远就看见了满身血迹的邢南,心下一沉,拿过同行猎户的弓箭抬手拉弓,一击即中,“上树射箭。”野狼倒地他朝身后几人吼道,拿起官刀大步冲向被狼群包围的邢南,这回他不能再让邢南出事了。“大哥。”邢南一脚踹在扑来的野狼腹部,与冲进包围的邢东并肩而战。“三弟你伤哪了?”“是狼血。”汉子们越战越勇,有箭矢远攻,狼群不好近身,得以片刻喘息,而后两支队伍纷纷到达,留有六名弓箭手,其余二十来人提刀奔向狼群。狼头领见事不妙仰头长啸,跃下巨石朝众人发动猛烈的攻击,群狼纷纷仰头嚎叫回应,“杀头狼。”张猎户拔出刺进狼腹的官刀朝众人喊道,握刀迎战狼头领。邢南躲避开扑向他的野狼,绕至狼头领左后方,捕快头头快速反应过来,看似笨重的身躯轻轻一跃,跳到狼头领右后方,一腿将咬向他的野狼踹飞二米远。三人同时挥刀朝狼头领砍去,弓箭手见状手中的箭矢都瞄准了狼头领,其余人将攻击他们的野狼拦下。狼头领身经百战,灵巧躲避开砍向它的大刀,却被箭矢击中了后腿,吃痛下狼头领激起更加凶狠的战意,龇牙发出威胁的低嚎,狼吻大张露出阴森锋利的狼牙,未受伤的后腿蹬地一跃扑向邢南。狼头领身躯巨大,足有邢南腹部高,他绕树躲避狼头领的攻击,邢东砍断对战野狼的前腿快速绕至追击邢南的狼头领后方,朝它背部砍下,狼身一侧躲开了他的攻击,朝他发出威胁的低吼,转头继续追击邢南。遍地狼尸,重伤的人被拖放到陷阱一边防止野狼偷袭,一番恶战大伙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余下几头重伤的野狼还在强撑,已经构不成太大的威胁,只这狼头领紧咬邢南不放。在狼头领的强烈攻击下,邢南奋力躲避早已气喘吁吁体力丧失了一大半,狼头领好似看出了已是强弩之末,攻击愈发快速凶狠,邢南紧咬牙关不欲再躲,双手紧握刀柄勉强躲过一击,侧身使尽余力砍在了狼头领背部。“嗷呜”狼头领受重创,依旧不肯屈服,跌撞之下强撑攻向邢南。邢南已经使尽全身力气,躲避不及,眼看狼头领的利齿只差半分就咬住他的喉咙,捕快头头竟赤手去抓狼头领的后腿,邢东飞速踹向狼腹,却踹了个空,巨大的野狼被捕快头头赤手拽住甩飞了出去。劫后余生的邢南惊愕的呆愣在原地,狼身就近二百多斤,加狼头领攻击的力度重量少说有六七百斤,恶战一番后这捕快不仅反应快竟还有这么大力气能将巨甩飞出去。
狼头领也早已是强撑战斗,被甩飞撞到树干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活不了多久了。至最后一头野狼被击杀,众人都瘫倒在地,喘息片刻后爆发出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没死。”“我们把狼群给灭了哈哈哈哈!”歇息了片刻,众人搀扶着下山去了,重伤的人得赶紧送去看大夫,剩下的事会安排衙役来善后。村民们已经知道了捕快猎户是来帮他们驱赶狼群的,一帮人下山就被村民们团团围住,他们浑身血污神情疲惫,有几人已经失血过多昏厥了过去,村民们齐齐下跪朝他们一拜三叩。看着这些老的老少的少,一个个衣衫单薄全是补丁,村民们眼含泪水一句句道谢的话一句句祈求保佑,汉子们心头颤抖心头火热,只希望若有一日他们的一家老小遇难也能被人如此善待。“大家都别拜了,大人们都受伤了,快送他们去医馆。”老村长被小孙子扶着佝偻着身躯站在一旁,浑浊的双眼流出的泪水布满了他苍老的脸庞。留守的汉子们七手八脚的抬起扶起受伤的人上了牛车,来不及多说什么就朝镇子里赶。村民们步步相送,跟在牛车后头走了好远好运,直到再也看不见牛车才不舍的回了村子。捕快头头伤的不算严重,将人都送到了医馆,嘱咐好大夫又匆匆回衙门复命了,官老爷见他们只用了一天就将狼群击杀,且暂时无一人殒命,高兴的连声道:“赏、参与此次恶战的捕快猎户统统有赏,我清溪镇的汉子果然都是铁骨铮铮有血性的,哈哈哈哈!”这群野狼是见张屋村没有威胁才敢光明正大的栖息在距离村庄不远的林子里,安逸了几日狼群松懈了下来,不然哪能这么轻易就被他们找到击杀殆尽。衙门后续安排的衙役去安抚村民们,进山收拾遍地的狼尸,医馆里的汉子们受伤轻的都包扎好赶回了家,早点回去也好叫家里人少担心一会儿,只有两名重伤昏厥的汉子被留在医馆里。邢南伤了胳膊跟大腿,都是皮肉伤看着严重没伤筋动骨也没伤及肺腑,邢东比他还要好上一些,身上都是些刮蹭的皮外伤,只背部在躲避野狼攻击时撞到树上撞出了大片的淤血。父子三人辞别了其他人也匆匆赶回家去,天都快黑了,他们一天一夜未归,留在家里的妇人夫郎该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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