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熬半个月还不掉头发,我就服你。”
“是是是,你头发又黑又亮,比卫子夫还美。”
他拈起一绺头发,放在眼前看来看去,江蓠剪了烛芯,喝口酽茶,一回头,忍不住道:
“你看个什么劲儿呢?夸你一句就成这样了。”
楚青崖道:“我头发是不错。”
“噫……”她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幽幽道:“我听说编史书的人至少要熬到四更天才睡,你的薛世子自打进了国子监,就一直在编书,而且他是一个人编,想必沐浴时掉的头发,能凑出一颗脑袋来。编了五年,他掉的兴许比我砍的还多,过不了几年就成秃子了。”
江蓠把手里的《左传》往他身上一砸,“你嘴怎么那么毒啊?一天不说他两句就不自在?”
楚青崖舒服了,“我睡了。”
“你睡你睡!”江蓠把明早要穿的监生襕衫和厚实的袄子拿出来,搭在椅背上,又去拿昭文袋。
这个袋子还是桂堂发的,用了十一年,还没坏,展现了秋堂主为数不多的良心。如今她带着它走正道,想想就颇为感慨。
……以后她就要做个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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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一个缺点:死要面子活受罪。从讨好狗也可以看出来,她对于越线是很敏感的,心里没有安全感,怕被赶走,试探出狗的底线(无下限)后,她又理直气壮要人家伺候了。
为啥不叫丫鬟进来,因为丫鬟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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