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在会所,他一共就写了一句话,周六一整天都在八卦。季析和舒时燃在朋友圈发了结婚证的照片后,很多朋友都来问他是不是真的,有没有什么内幕。毕竟一个是他的朋友,一个是他的领导。他哪里知道。他也就比他们早知道一个小时而已。等到了周日,他打算写心得了,又被冯宽打电话叫出去陪他喝酒。舒时燃结婚,他们那拨人像失恋一样。当初舒时燃分手,他们不要太高兴,觉得机会来了,谁能想到才没过几月,她就结婚了啊!冯宽拉着吴天齐借酒消愁。“没想到那个捷足先登的人是季析!”“怪不得你过生日那次,他拦着我,不让我去找舒时燃。真狡诈啊!”“你天天跟在她身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要你这个朋友有什么用。”说了这么多,见吴天齐一直低头看手机,冯宽很生气。想到他杯子里的是可乐,他更生气了。“我都这么伤心了,你还玩手机不听我讲话。”吴天齐:“在听在听。我不是玩手机,是在创作,明天有份心得要交。”看他皱着眉、绞尽脑汁的样子,冯宽说:“我看你是爱上这份工作了。”吴天齐:???“每天早上要按时打卡,经常加班,周末还要写作文,换你你会爱上?”脑子坏掉了才会爱上。冯宽:“会啊。可惜不给我这个工作机会,不然我倒贴钱去。”吴天齐:“……”冯宽:“那你还那么认真。”吴天齐:“不写不行啊。”冯宽:“怎么不行。她又不会把你怎么样。”这句话提醒了吴天齐。对啊,他不写她又不能把他怎么样。但他想到舒时燃的那种眼神,又觉得不行。“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吓人。”冯宽:“她那么温柔,哪里吓人。”吴天齐:“就是又温柔又吓人。”冯宽:“那我希望她吓吓我。”吴天齐:“……”变/态啊。冯宽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叹气说:“册那!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离婚。”吴天齐一口气喝了半杯可乐,“册那!早知道要写心得,我那天就好好听了。”舒时燃看完吴天齐写的心得,问:“你还查资料了?”吴天齐点点头。实在不知道写什么,他就去查了点嘉宾做过的项目。舒时燃:“写得不错。”被夸的吴天齐心情很好,“我就知道我在这方面是有点天赋的。”看完心得,见吴天齐还不走,舒时燃问:“想问我和季析结婚的事?”吴天齐:“燃姐,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就瞒着我。”舒时燃:“之前隐瞒是有原因的。”吴天齐:“不会是季析说的原因吧?”舒时燃抬了抬眼,“你问他了?他怎么说的?”吴天齐:“他说你不好意思。”舒时燃:“……”就不应该期待他能有什么正经的话。
这周舒时燃有两天要出差,都是短途。周三,她带着吴天齐和圆圆去苏城见客户,顺便去工地。跟了舒时燃几个月,吴天齐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天真了。不是所有客户都像季析一样好说话的。要求多也就算了,有的客户的要求不仅多还很无理。办公室里的同事经常感叹一句话:上辈子做错事,这辈子当乙方。傍晚离开工地的时候,舒时燃接到季析打来的电话。她让吴天齐和圆圆先上车,自己站在车外,接通电话。“喂?”季析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下班?”舒时燃:“怎么了?”季析:“我准备去跟你爸吃饭。”“跟我爸吃饭?”舒时燃很意外。季析:“你爸找的我。”舒时燃:“他给你打电话了?”季析“嗯”了一声,语气懒淡:“老丈人找我,不好拒绝。”“……”这声“老丈人”让舒时燃反应不过来。她把被风吹起的头发撩到耳后,说:“我还在苏城,这个点开回去估计要两个小时。要不然你别去了。”季析:“都答应了,那我自己去。吃顿饭而已,总归不会是什么鸿门宴。”舒时燃:“那可说不准。”电话里,季析笑了下:“那就要你来救我了。”他嘴上说着需要她去救,语气里一点担心和紧张都没有。舒时燃想了想,说:“你到时候把定位发给我。我看看能不能赶上。”季析:“行。”打完电话,舒时燃回到车上。吴天齐回头,笑眯眯地问:“燃姐,季析的电话啊?”舒时燃:“你怎么知道?”吴天齐:“他刚才给我发消息,让我慢点开。”圆圆:“哇!看不出来他是这么贴心的人。”舒时燃:“……快开车。”这个点高速上车很多,想开得快都不行。半路上,舒时燃收到季析发来的定位还有包间号。他和她爸已经见上了。舒家早年是在南城和港城做黄金珠宝生意的,在舒时燃的爷爷那辈进军了地产行业。到舒时燃的父亲舒应山是第四代。等舒时燃回南城,赶到吃饭的地方,饭局已经结束了,季析和舒应山正要走。气氛看起来好像还可以。舒时燃淡淡地叫了声“爸”,然后看向季析,想知道他们吃饭说了些什么。目光对上,季析挑了挑眉,问:“吃了没有?要不要在这里吃。”舒时燃:“不用了,我们走吧。”“等等。”舒应山叫住他们。他对季析说:“我跟燃燃说两句话。”季析出去后,包间里只剩下舒时燃和舒应山父女两人。这些年他们单独相处的次数很少,大部分时候都要有舒老太太在中间。短暂的沉默过后,舒应山先开口:“今天去苏城了?”舒时燃“嗯”了一声:“出差。”舒应山:“你的事务所经营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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