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季析和舒时燃结婚的时候,季家上下既诧异又气愤。他们不知道季析是怎么搭上舒时燃的。和舒时燃结婚无疑是让季析又多了份助力。他本就已经骑在季家的头上了。在季炀看来,舒时燃和季析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他唯一能想到的是,他们都是崇嘉中学的。但以前在崇嘉也没见舒时燃和季析有什么交集。相比起来,还是他跟舒时燃熟一点。他们这个圈子里喜欢舒时燃的人那么多,他想不明白舒时燃怎么就会跟季析那种人结婚。舒时燃因为季炀难听的话皱起眉,难得对人冷脸,“他跟你一个父亲,那你是什么?”季炀一噎。他转而又笑了笑,说:“到底是结婚了啊,帮他说话。我听说你们的感情不怎么好,他一直在外面玩。”“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舒时燃不耐烦跟他多说,随便擦了几下,看身上没有酒往下滴,就准备走。季炀指了指被她遗漏的发梢说:“这里还有——”倏地,一只手伸出来,拦开了他的手。舒时燃被往回轻轻一带,熟悉的气息将她裹挟。被拦开的季炀很恼火:“季析,你干什么?”季析看了看舒时燃,目光落在她的大衣上。舒时燃:“刚才差点撞到,酒洒衣服上了。”季析这才转头看向季炀,淡淡地反问:“你干什么?”季炀看着季析和舒时燃在一起的这一幕,觉得很刺眼。在听说两人结婚后,他格外生气。其中有个原因是他堂姐季棠曾经想撮合他跟舒时燃。堂姐说他该收收心定下来了,季家和舒家门当户对,结婚了对季家也好。舒时燃从小漂亮到大,季炀不是没动过心思,只是身边的诱惑太多,而且他们从崇嘉毕业后见得也少。被季棠那么一说,他觉得有舒时燃这么个老婆也不错。只是,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听说舒时燃结婚了,还是跟季析。他凭什么。季炀见不得季析在自己面前这么趾高气扬。他冷笑说:“你不会觉得你有钱身份就不一样了吧?”“私生子一辈子都是私生子,上不了台面。很多人是暂时需要你,才什么都不说,其实谁不是心知肚明?”说着,他看了舒时燃一眼。“这些人迟早都会离开你,就像你妈——”舒时燃和季析离得很近,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骤冷。有一瞬间,寒风侵肌,周围的温度都降了降。季炀的声音戛然而止,感觉身上发凉。蓦地,季析轻笑了一声。“是吗?那至少他们现在还都演得都不错。”他还是那副惯有的懒淡又戏谑的口吻,“你们家也不错。我最喜欢你们家人那种为了我的钱不得不演,又演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季析看了看他,又说:“要不是他们这么努力,你现在大概也来不了这里了。”季炀气红了脸。这时候,会所的经理走了过来。“季总、季少、舒小姐,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听到经理对季析的称呼,季炀不太满意。经理陪着笑,问:“季少这么早就要走?”季炀不愿意让人看笑话,又觉得刚才没把话说完丢了面子,沉着脸说:“还有个场子。”正好来电话,他把带出来的杯子塞到经理手中。经理又看向舒时燃和季析,“季总、舒小姐,我让人带你们去包间?”季析:“不用。”他隔着衣服拉了下舒时燃的手臂,两人往里走。会所的照明清澈透亮,地面的大理石砖映着他们的影子。舒时燃的目光没什么聚焦地落在前面的地面上,心里想着刚才。
季炀虽然被气得差点失态,落了下风,但是他前面说的话也很难听和直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季析母亲相关的事。听季炀的意思,季析的母亲像是不要他的。脚步声显得当下有点沉默。舒时燃想这时候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像无论说什么都会回到刚才,相当于他们一起又把季炀的话过一遍。季析刚才的情绪她是感受到的。如果换做是她,她肯定不愿意季炀当着别人点穿她这样一面,尤其还是当着另一半的面。“要不要让人送衣服过来?”季析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没有散去的霜冷。舒时燃顿了顿,说:“不用了。”就是大衣脏了,里面的衣服应该没事。季析“嗯”了一声。接下来又只有脚步声,听着沉闷。没走几步,舒时燃看到了郑听妍。“燃燃。”舒时燃:“你怎么出来了?”郑听妍跟季析打了声招呼,才说:“阿萦说你在门口好像出了点小状况。她有点事走不开,让我过来看看。你没怎么样吧?”舒时燃:“没什么,就是差点跟人撞上,衣服上被洒了酒。”三人到楼上。舒时燃回身对走在她们后面的季析说:“我跟妍妍去处理下衣服,你先进去?”季析点点头。这里有专门的化妆间。舒时燃和郑听妍进去。舒时燃的大衣里面是件白色的薄毛衣。毛衣的领口到她的锁骨之下,她脖子上的项链没入领口。脱掉大衣、把发梢上的酒擦干净后,舒时燃的身上总算没那么重的酒味了。她对着镜子看了看,发现毛衣的领口也沾了酒渍,好在不太明显。坐在旁边的郑听妍问:“燃燃,你跟季析怎么啦?我看到你们的时候觉得气氛不太对。”舒时燃:“遇到季炀了。我差点撞到的就是他,身上的酒也是他洒的。”“居然碰到季炀了。”郑听妍惊讶,“南城是真的小啊,冤家路窄。”她又问:“吵架了?”舒时燃点头。“怪不得。”郑听妍对季炀还是知道点的,纨绔中的纨绔。季家现在恨死季析了,季炀见到季析应该分外眼红。“不过季炀在季析面前应该讨不到什么便宜吧。”在郑听妍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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