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燃领他们进来的时候,季析已经在煎牛排了。ke走过去看了看,一点也不客气地问:“jaziel,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季析:“快了。”晚饭除了牛排,还有烤蔬菜和汤。ke开了带来的红酒,吃饭前先碰了个杯。舒时燃还是第一次吃季析做的饭。虽然比较简单,但是味道很好。得知她是第一次吃jaziel做的饭,ke问:“sharon,jaziel做的饭好吃吗?”舒时燃点点头,“好吃的。”ke:“你别看jaziel现在这样,他以前可是在餐馆打过工的。”舒时燃的动作顿了顿,难以把季析和“餐馆打工”联系起来。虽然留学生打工挺多的,但是季析在没回国之前就在他们圈子里引起那么大的讨论,之后又帮了万棱集团。他一直以来都是轻蔑、傲慢,玩世不恭的态度,所以舒时燃根本没想过他会有没钱的日子。而且,再怎么说他都是季家的人,怎么至于去餐厅打工。“季家连生活的钱都不给你么?”因为惊讶,舒时燃脱口而出。季析:“ke,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两句话同时响起。舒时燃听到他的话微愣,意识到他似乎不太想跟她说这些。他们平时确实不会聊到比较私人的事情。ke对季析的提醒置若罔闻,反问:“怎么啦jaziel,sharon可是你的老婆哎,不能知道你的事情吗?”季析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不语。ke对舒时燃说:“他爸爸的老婆在他高中都没读完的时候就把他送到美国,不就是不想见到他嘛。一开始还好,后来就只给学费了,上大学后连学费也不给了,全靠jaziel自己。”舒时燃看向身旁的季析。他神色淡淡的,好似ke在说的人不是他。她原本以为他说的季家不管他是后来才慢慢没联系的,没想到那么早,没想到是这样的不管。那点钱对季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季炀一身衣服的钱,就够他在美国生活好几年。ke叹了口气:“sharon你是不知道,jaziel有段时间过得有多难。他不只在餐厅打过工,还干过别的。你想象不到他是经历了什么才有这个资本跟你结婚的。”ke的话掷地有声,让舒时燃想起窦姨跟她说的那些。季析的母亲当初也是这样一点一点不给钱,之后彻底联系不上的,再次出现是为了新的家庭把季析送去季家换钱。她又陡然想起高中时候的一些片段。那时候她跟季棠的关系还可以,有些往来。季棠在她面前提起过多出来的堂弟。“就他那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子还好意思叫我姐姐呢,我都觉得丢人。”“我们家里都挺讨厌他的,但谁让他姓季呢。”当时舒时燃听过也就算了,毕竟跟她没关系。现在,她凭借记忆里的几句话能拼凑出——他在季家那几年应该过得也不好。而且季棠能在外人面前这么说,那么在他面前肯定也是这么奚落的。再加上还有季炀。他肯定听到过很多难听的话。ke看着舒时燃的表情,笑了笑说:“是不是心疼啦?这时候应该抱抱jaziel。”听到ke的声音,舒时燃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怔怔地看了季析好一会儿。季析也是听到ke的话才转头看向舒时燃。视线对上,舒时燃有种被ke说中了的心虚感,立刻移开了眼睛,下意识地不敢跟他对视。她伸手去拿酒杯想喝口酒,结果手一抬把红酒杯碰倒了。变故来得太突然,她立即扶起杯子,但红酒已经洒出来流到了她的衣服上。sandy惊呼一声,抽了纸巾替她擦还在不断沿着桌子往下流的红酒。“……”舒时燃懊恼地起身,用纸巾擦了擦身上的红酒,说:“我去处理下。”ke:“快去快去。这里我们来收拾。”舒时燃刚走两步,手腕一紧。季析牵着她走向主卧。
卧室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走廊的光在他们开门后透进来。舒时燃跟着季析穿过衣帽间,感应灯随着亮起。走到洗手台的镜子前,季析松开手,开了灯。眼前彻底亮起,舒时燃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白色毛衣上有一大片暗红色,非常明显。怎么就不小心打翻了酒杯。她又抽了几张纸巾,吸衣服上的红酒。纸巾沾上去就被红酒染了色。她的裤子上还好,主要是毛衣上。她刚才下意识往客卫走,正常是要回主卧换件衣服的,但是这里没她的衣服。“我找件衣服给你换?”季析站在她身后。舒时燃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从镜子里对上他的目光,“你家有女人的衣服?”季析扯了扯嘴角,“舒时燃,我们天天楼上楼下的,你还来吃饭,我有没有女人你不清楚?”舒时燃被问住。应该是没有的。她只是刚才下意识地想到并且抗拒。季析说完已经转身去了衣帽间,背影清冷淡漠。没过多久,他拿了件灰色的毛衣过来。舒时燃接过,垂了垂眼睫,轻声说了句:“抱歉。”这应该是他的衣服。接下来该换衣服了,但她等了两秒,面前的人岿然不动,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抬起头,见季析正探究地看着她,眼中映着她身后镜子里的光。“舒时燃。”他叫了她一声,如一堵墙似的挡在她的面前。“ke说的是不是真的?”舒时燃陷在毛衣里的指尖颤了颤。ke刚才说了很多话。在她的酒打翻前,他说——是不是心疼啦?她下意识地想否认,但此时被他看着,怎么也说不出口是心非的话。她能感受到他今天的兴致不怎么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有点。”舒时燃说完有点后悔,想用冷淡的表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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