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陆北啊。”舒时燃“嗯”了一声。郑听妍:“季析跟你一起回去的?”舒时燃:“没。他去新西兰了。”郑听妍:“他居然去新西兰了啊,工作?”舒时燃:“是的。”两人又聊了几句许萦。郑听妍:“我觉得阿萦就是跟程业修吵架了。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了。”“我打算下次问问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舒时燃听得心不在焉。打完电话,舒时燃没什么睡意,刷了会儿手机。手机刷了会儿没什么意思,她起身去书架那边,想找本书翻翻助眠。无意间,她看到了高中的毕业纪念册。她抽出纪念册翻开,翻到他们班开始的那一页,先是一张大合照。这张照片里,她和郑听妍还有许萦是站在一起的。那时候大家还都是稚嫩的样子,和上次同学聚会再见到时差别很大。看着看着,舒时燃忽然想起那晚高中班级群里撤回的消息。一个女同学说要翻高中毕业纪念册找找季析高中喜欢的女生。那女生很可能就是他们班、或者他们年级的。等舒时燃反应过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在看照片上的一个个女生了。她猛然把纪念册合上。想到季析很可能就是为的那个女生种的满庄园的黄玫瑰,她就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个女生是谁。舒时燃清明三天全都在陆北。6号晚上,惠姨用头茬的香椿芽,做了香椿炒蛋和香椿拌豆腐,又香又鲜。吃完饭,舒时燃陪舒老太太在花园里消食,等等她就要回去了。“囡囡你这两天怎么了?”舒老太太忽然问。舒时燃眨了眨眼睛,“没什么。”舒老太太:“没什么怎么不太开心?”见她还要否认,舒老太太又说:“你是我养大的,你不开心我怎么会看不出来。”舒时燃没再说话。舒老太太走得有点累,两人坐下。“是不是和季析吵架啦?”舒时燃压在心里的情绪被奶奶这么一问,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化作委屈。她抱住奶奶的手臂,脑袋靠在奶奶的肩上。舒老太太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和你爷爷以前想你结婚就是怕以后我们走了你就一个人,没有人照顾你。”舒时燃:“奶奶,不要说这种话。”舒老太太:“总有这一天的。我们最希望的是你开心。”舒时燃“嗯”了一声,“我知道的。”舒老太太:“夫妻之间本来就是要磨合的,但有些事情是磨合不了的,这个要看。”“囡囡你要是真的一直不开心,不管做什么决定,我都是支持的。总归就是一次试错而已,不算什么。”舒老太太虽然两耳不闻外面的事,但是外面的传闻还是能听到一点的。不过传言也不一定是真的,而且他们每次回来看着都挺好的,她就从来没有问过。舒时燃听出奶奶的意思,愣了愣,说:“就是普通的吵架。”怕奶奶多想,她又说:“就是一点小事。他走之前还跟我讲了,是我还有点生气。”舒老太太:“那就好。吵架不好吵太久的。”舒时燃点点头。舒老太太:“他还在新西兰,明天生日也不回来过哇?”舒时燃抬起头,“明天他生日?”
舒老太太:“不是吗?我看你们结婚证上他的生日是4月7号。”舒时燃在手机里找到结婚证的照片。他的生日真的是4月7号。舒时燃忽然想到那天她问他去几天,他说“7号大概回不来”。她当时没有多想,原来他的意思是他生日大概回不来。在这之后,舒时燃的脑子里不断重复着那晚季析眼中一闪过失落的样子。她回到家是八点多。到家后,舒时燃拿着手机在沙发坐下,什么也没干。新西兰的夏令时在今天下午结束,时差从5小时变成4小时。这会儿奥克兰那边已经是7号的凌晨了。季析的生日已经到了。过了许久,舒时燃点开和季析的聊天界面,编辑了两次,发了四个字过去。-生日快乐。消息发出去,她舒了口气,放下手机。她是想跟他保持距离,但给他发条“生日快乐”是应该的。就算只是普通朋友,她也会发。更不要说他们是夫妻。再说,他们刚领证一个多月的时候,她过生日,他还专门来说了句生日快乐,给她送了礼物。倏地,手机响了起来。舒时燃看到显示,心紧了一下。是季析的语音电话。她还以为他应该睡了,看到消息得早上。他们又有时差,不会那么直接地面对。现在电话打来,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应。铃声一遍遍地响着,舒时燃终是接了。“舒时燃。”低沉的声音传来,在夜里显得温柔。舒时燃:“你还没睡?”季析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在等我老婆的消息,看她会不会发现今天是我的生日。”“……”舒时燃不知道要怎么接他这句话。“舒时燃。”季析喊了她一声。“我想听你亲口跟我说。”他疏懒的语气里有几分仗着自己今天过生日的意思。舒时燃也确实拒绝不了他。他今天过生日。一秒、两秒,通话时长在不断增加。舒时燃:“生日快乐,季析。”季析笑了笑,“嗯。”舒时燃:“那你早点休息吧。”季析:“晚安。”翌日,4月7号。清明节后上班的第一天。舒时燃这一整天都很忙。偶尔瞥到电脑或者手机上的日期,她都会想到今天是季析的生日。白天都在开和客户以及合作方的会,到了下班的时候她才有空内部的项目会,等舒时燃开完会回家已经九点多了。奥克兰那边已经8号,对季析而言,他的生日已经过去了。舒时燃先去洗了个澡,然后打开电脑,回复群里还没来得及看的图。不知不觉就到了1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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