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不知什么时候,她被颈项间的痒意弄醒。她动了动身体。“把你吵醒了?”颈项里传来季析的声音,带着湿热的呼吸。舒时燃睁了下眼。入目的是昏暗的房间,门开着,外面的光照进来。因为太困,只一下,她就又闭上了眼。“几点了?”季析亲了亲她的脖子,“三点多。”他的短发扫过舒时燃的脖子,她痒得轻哼了一下,声音含糊地问:“你准备睡觉了?”季析“嗯”了一声,依旧埋在她颈间。“有一笔我和ke计划了几个月的交易完成了。舒时燃,除了表,你还有什么想要的?”舒时燃这会儿眼睛都没睁开,慢吞吞地想了想,说:“没什么想要的。”季析:“我换架飞机?按你喜欢的装。或者你明天再想也行。”舒时燃“嗯”了一声,“先睡觉。”她说完想翻身背对他。季析压着她半边肩膀没让她翻身,一只手轻轻蹭着她另一侧的下颌,跟她商量:“你睡你的,让我亲下?”舒时燃被他弄得又痒又热,睡意都散了几分。“你这样我怎么睡。”季析轻笑,“那脸转过来。”舒时燃下意识地就把脸转了过去。紧接着,她的唇被封住。唇上轻微的刺痛感让舒时燃轻吟。声音很快被抵进来的舌尖堵住。她的双臂不知道什么时候交错到了他的脖子后。她承受着他一下又一下的亲吻,困意好像散了,又好像没有,昏昏沉沉的。亲了好一会儿,季析吻了吻她的嘴角,唇又到了她的耳边。耳朵上的湿热感让舒时燃的身体颤了一下。季析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喊了她一声:“舒时燃。”“嗯。”舒时燃热出了汗。他的呼吸一下下地钻进她的耳朵里。“你今晚是不是没穿。”舒时燃的脑子一片混沌,充斥着热气,“什么?”季析吻了吻她的耳朵,说了两个字,声音低到只有气音。舒时燃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她的上半身被他严严实实地压着,两人之间就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连互相的热度都能感受到。她红着脸推了推身上的人,但是身上的人纹丝不动。其实还是稍微动了动的,就是压着的那里很明显,让她的呼吸颤了颤。她没有再推。过了好一会儿,舒时燃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声说:“睡觉本来就不穿的。”季析:“前天晚上你就穿了。”舒时燃:“……”之前几次跟他一起过夜她都是穿的,但是睡觉勒着不太舒服。今晚她也是犹豫了一下,想到他们是夫妻,有些事后面总归要发生的,就没有穿。她羞恼地说:“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季析低声笑了笑,咬了下她的耳垂,“更脏的我都想过。”舒时燃的脸通红,心跳得很快。他想的那些他们心知肚明,呼之欲出。季析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舒时燃。”舒时燃:“嗯?”
季析:“我们都当夫妻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同居。” 娇气鬼舒时燃抱着他脖子的手臂都有点发软。“今天太晚了。”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商量和安抚的语气。季析“嗯”了一声,又亲了亲她的耳朵,“我也舍不得这么晚闹你。”舒时燃没好气:“那你还把我吵醒。”季析笑了笑, “因为有点高兴。”每当赢下一场博弈,兴奋之外,他总会产生一种虚无感,好像这个世界就是一场关于数字的游戏, 没有什么是真实的。以前他喜欢玩车,在极致的速度和危险边缘体验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后,回到真实。后来只要一回头看到她在那里, 他就会觉得很安稳平静。他从她身上起来。“睡吧。”舒时燃的身上一下子轻了,困意重新涌上。“晚安。”第二天早上,舒时燃在闹钟的声音里醒来。她的身体动了动, 横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季析:“要起了?”舒时燃“嗯”了一声,一下子想起昨天半夜被他亲醒, 他问她想要什么, 要不要买飞机。然后,她又想起后面的对话,脸有点热。她赖了五分钟床,从他怀里起身,“我要去上班了。”季析本来要送她,舒时燃没让, 想让他多睡一会儿。她自己穿上外套拿了东西下楼洗漱。今天一到事务所, 舒时燃就见到前台的小余笑吟吟地看着她。“sharon早。”舒时燃:“早。”上午先是项目组开会。开完会,舒时燃刚回到办公室没多久, 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进来。”进来的是吴天齐。交了图后,他没着急走。舒时燃看了他一眼, “还有事?”吴天齐笑了笑,问:“燃姐,季析真的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你了啊。”昨晚吴天齐不加班,难得享受着夜晚时光,结果因为季析的一条朋友圈,冯宽跟他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其实在舒时燃之前发朋友圈那次,冯宽就基本死心了。只是看到季析这条,他很懊恼,问吴天齐他们当年怎么没去崇嘉上学,或许去崇嘉上学就不一样了。吴天齐很不客气地说,他们差了两届,就算上的崇嘉他也没戏。冯宽:“……小吴你到底是哪边的?”讲到后来,吴天齐都犯困了,冯宽又在那里感慨:“真好看啊,高中就那么好看。”“……”吴天齐听不下去了,直接挂了电话。听到吴天齐这么问,舒时燃才反应过来今天大家看她的表情为什么是那样的了。因为之前做金和府的项目,有人有季析的好友,肯定是看到了那条朋友圈。他们事务所的八卦又向来传得快。其实是比高中还要早的时候。不过舒时燃没跟吴天齐多说。“对了,你来我这里差不多半年了吧。”舒时燃问。吴天齐点点头。他是去年十月来的,正好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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