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点什么。”
可怜?他可真会卖惨。
半晌,季烟说:“王隽,你真卑鄙。”
话是这么说的,最后她到底还是上了他的车。
江容冶发来的地址在另外一个区,从这边过去要半个小时,如若路上遇上堵车,要45分钟。
季烟把手机递过来,说:“去这里。”
王隽看着屏幕上的定位信息,那是深城有名的一家酒吧,鱼龙混杂的,很不安全,他皱了皱眉:“你去这边做什么?”
她收回手机,不答反笑:“去吗?”
说着,手朝门把摸去,一副他不愿意,她随时要下车的意思。
看了她数秒,王隽妥协了,没再继续追问,而是说:“去,你系下安全带,我走近路。”
一开始,季烟以为王隽说的走近路,无非就是说说而已,令她没想到的是,王隽是真的在抄近道,他开着车穿梭在大街小巷中,仿佛对这一带无比熟悉。
20分钟后,车子停下。
季烟还有些没回过状态,那边王隽下了车,绕了半个车身,走到后车座,打开她这侧的车门。
她还是懵的,他却极为自然地看着她,“到了。”
随着话落,他朝她伸出手。
季烟看着那只手,目光上移,落到了他的脸上。
他就在她的面前,一如两年前,那时,每一回他朝她伸出手,她都是心动的。
毕竟他触手可及。
可今晚,她却是无动于衷的,心里更是没有一丝波澜。
季烟朝他笑了下,王隽也跟着笑。下一秒,她往旁边车座挪了挪,背对着他打开另一侧的车门。
下了车,季烟没再看他,径直朝酒吧的门口走去。
王隽的笑意停滞在脸上。
晚风拂来,他看着那抹消失在酒吧的身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该知道的,季烟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就原谅他,和他示好。
刚才是他被她的笑容迷惑了,从而异想天开。
王隽在门口等了五分钟,他想着,如果十分钟过去,季烟还是没出来,他就进去找她。
第七分钟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
是季烟的来电。
她拉黑他的号码有半年时间了,这是继年前那晚之后,她的号码第一次在他手机屏幕上亮起来。
王隽如获至宝。
他接起。
季烟的声音从听筒徐徐传过来:“306,你上来一下。”
携着夜色走进楼的那一刻,王隽想,不管怎么说,至少这一刻,他是被季烟需要的。
这就够了。
-
季烟按着江容冶给的包厢号找过去,推开门,里面酒味熏天,她掩住鼻,在一阵烟雾缭绕中,找到了喝得烂醉的江容冶。
她拍了拍江容冶的手,靠近她:“能听清我说的话吗?”
江容冶已经意识不清,嘴里满是呜呜咽咽。
季烟放弃了。
她环顾一圈,房间里五六个人都是烂醉的状态,只有一两个还是清醒的。
其中并没有江容冶的同事。
恐怕又是临阵脱逃。
叹了声气,季烟扶起江容冶就要走,一旁有个还算清醒的人摇摇晃晃走过来:“你要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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