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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鬼恹恹:“老太婆跟你说了什么。”

“说让你别总在外面荡,万一碰见不长眼的阴差打一架没办法送我回古代。”谈善耐心地说,“很快。”

鬼:“……别像哄徐涧一样说话。”

谈善无奈:“好。”

“上面有人吗——”

底下有迟来的警察牵着猎犬叫喊。

许一多一瘸一拐下山,心情难以言喻:“我打小就知道你与众不同,别人都养鹦鹉你抓了两只乌鸦,现在别人养猫养狗你要养鬼。”

谈善一手插在裤兜里握着那块玉佩,圆润的四角在掌心磨来磨去,他心底有奇怪的痒意,低声:“没办法,我控制不住。”

“什么控制不住。”

“我刚刚心跳很快。”

谈善:“他应该听见了。”

“你那是劫后余生吧。”许一多合理猜测道,“谁看见鬼都会心跳加速,不心跳加速的是死人。”

谈善:“……不是。”

他没有再多解释。

半夜三更他俩又跑了一趟派出所,值班的还是那个女警官,看他俩脸上都挂了彩赶紧从临时药箱里腾出碘酒,“一会儿做个笔录就能走。”

许一多脚崴了,走两步疼得呲牙咧嘴。谈善不得不坐下来等他,头顶白炽灯非常亮,他连着两夜没怎么睡,在门口的接待凳上闭了会儿眼。但时不时有人走动倒水,玻璃门一推开寒风倒灌进来,没办法睡。

他一只手遮在眼皮上,呼吸都很累。

许一多小声问女警官:“姐姐,上次那个308的住户,到底怎么死的。”

女警官为难:“这个不能说。”

“说吧。”

冯昇刚开完会回来,伸手压了压太阳穴上那块疤。他看向凳子上闭眼的谈善,刚二十的富二代,跑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大战歹徒,裤腿拉上去一截,脚踝有刮伤和青紫。缩在角落睡梦中还并不放心的模样,时不时冒出一两声呓语。

“谈书銮说他脑袋动过手术,一会儿找个医生问问,看有没有脑震荡。”冯昇叮嘱了一句。

“好的冯队。”

“谋杀,招待所前台是凶手。”冯昇又转向许一多,说,“有件事刚好问你们,我的人在王大贵房间搜到一批文物赝品,刚审的那批人都说自己还没进墓地,口供惊人统一都说刮妖风自己见鬼,什么意思。”

“有没有一种可能……”

许一多的声音弱下去:“这世界上真的有……”

冯昇捏了捏鼻梁,打断道:“行了。”

许一多尴尬得直想挠头,他左顾右盼正好看见灯底下打包的一堆纸箱,没话找话地说:“那是什么?”

“物证,刚你们老师来鉴定过了,都是假的。”冯昇头也没抬。

都说姜王墓被盗,但迄今为止两个月,他们没见过一件墓葬品。除了死了几个人查了两场爆炸,什么都没找到。

到底墓葬有没有被盗,冯昇开始怀疑。

许一多不敢说自己想看,趴在桌子上老老实实休息。外面下着雨,派出所正门口挂了一串样式过时的风铃,风一吹砸在玻璃门上“哐哐”地响,某一瞬间那声音消失了,风扭曲着绕开,四周空前安静。

许一多脸上睡出半条红印子,迷迷瞪瞪地睁眼。

他瞳仁放大——

一张扭曲的脸出现在玻璃门上,眼白翻出来。“他”两只腿拖在身后,“砰砰”地大力拍门,五官挤压在门上,扭动着要进来。

死去整整一天的“王大贵”。

许一多几乎是硬生生把尖叫咽了回去。

他死死闭上眼,周边还有女警官翻动文件登记的声音,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那个根本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

“喀吱,是你吗?看见我死了。”

许一多听见“桀桀”的叫声,他头皮发麻,胃里酸水翻涌,有潮湿粘腻的水迹从裤腿上缠上来。

他一动不敢动,心脏狂跳,默念一万遍祈祷谈善千万不要醒千万不要醒。

事情没有糟糕只有更糟糕。

“是你吗?是你吗?”从声音上判断死去的王大贵已经找到了谈善身边,他双手撑在地上,爬上每一个活人的肩头,脸凑近去观察,发白的脸和滴滴答答的水不停往下,口吻急切癫狂。

许一多在一片窒息中脑中劈开一道白光,唇哆嗦了一下。

他以前听老掉牙的外婆讲过,看见人死千万要移开眼。如果不幸撞见了对方又正好是非正常死亡,那他就会在死去的头一天夜里找上门,挨个寻找自己死亡现场的人,他要找替死鬼!睡着的人最容易被上身,那时精神疲惫,毫无抵抗之力。

他必须叫醒谈善。

许一多整个人颤抖起来,眼球充血,开始“呼哧”“呼哧”喘气。

“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

眼看零点已过“王大贵”语速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快!他攀爬的速度就跟按了二倍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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