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谋微怔:“就这样?”
莫殷有些意外:“星谋的接受能力是真的提高了不少,当然不是,孙佑只是孙项用来对付我的一个幌子。”
林星谋还真有些好奇:“你这是做了什么,让孙项都动手了?”
莫殷浅笑:“先不说这个,这东厂之前因为黑龙寨的事儿我也被迫来过一趟,当时可比这会儿要难受多了。星谋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何报你的名字在东厂这么吃香?我说要见你他们还真的把你请来了。”
林星谋凝神,道:“我若是没点儿底牌还怎么在这京都城里混?”
莫殷走进牢门,缓缓开口道:“可这里是东厂啊,是……秦渊的地盘啊,星谋不是都站在旧族这边了吗?怎么还能让东厂成为你的底牌啊?”
林星谋轻笑:“骗骗人的手段罢了,说白了我和秦渊也没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啊,大家彼此各退一步,将来也好对付。”
莫殷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星谋又想骗我,那也要我愿意被你骗才行啊。我从小就看不惯秦渊,他这个人仗着有帅府撑腰可谓是无法无天,出头打架什么事他都敢做,国子监的大学士被他写的骂字气的吹胡子瞪眼,就是对着陛下他都敢当面出言不逊。可偏偏人人都护着他,霍先生不承认是他先生是为了保护他,陛下虽说忌惮帅府却也只要秦渊开口什么事都会满足,连黄金殿也说借就借了。可若秦渊不是出身帅府呢?他也来当当旧族子弟呢?他还能这般张牙舞爪横行无忌?”
“后来帅府倒了,他竟然活着回来了,没了帅府撑腰,臭名昭著,成了大靖子民人人唾弃的东厂督主,但是……他依旧活的比旧族子弟风光。”
莫殷好笑的看着一言不发的林星谋,他继续道:“我做了什么?充斥了一些自己人罢了。孙项用他儿子来对付我,可你说好笑不好笑?陛下没有把我送去刑部或者大理寺,偏偏把我送来了无首的东厂,东厂啊……总归还是秦渊的地方啊……刑部也好,大理寺也罢谁都插不了手。可是为什么呢?陛下看似是在保我保旧族,可实际上呢?他是在给秦渊铺路!东厂主位空悬正是陛下留给秦渊的!他要秦渊活着回来!他就是要旧族继续存在跟新贵不停的斗!只有这样……只有这样那些新贵才可能会让秦渊活着回来!”
“林星谋。”莫殷猛地抓住牢门:“你骗不了我,这也正是你站旧族真正的目的,你想秦渊活,你想救他!”
林星谋心脏猛地一缩,他强行定下心神:“修远魔怔了,在东厂好好休息休息吧。”
说完便要转身离去,莫殷大喝:“我可以帮你!”
林星谋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淡淡望着莫殷:“你敢擅自增添旧族羽翼,自身都难保。”
“怕什么?”莫殷平静道:“陛下都没说不行,急得人又不是陛下。星谋难道就不想知道我的人都做了什么吗?”
“你做了什么?”
“你让秦渊对旧族收手。”
林星谋蹙眉:“我说了不算。”
莫殷神情玩味:“那日是他亲自带你离开东厂大牢的,你一根头发都没少。”
林星谋平静道:“这能说明什么?”
莫殷笑意更甚:“星谋非要我说穿吗?东厂大牢,进来的人绝不可能审都不审一下就放了,东厂是陛下的刀更不可能无故听命于他人,星谋啊,你和秦渊……交情匪浅啊。你的话他多少会听一点吧。”
林星谋眸光顿时变得凌厉了几分:“我突然觉得孙项做的对,你真的太聪明,把你关在东厂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
莫殷缓缓开口道:“可关我对秦渊没有好处啊,我被关着旧族就少一分助力,朝堂的天平就会偏向新贵,他们就不需要秦渊来压制旧族了啊,那秦渊就没有必要霸占着边境的统兵权了不是?”
林星谋嗤笑:“说得好像有你天平就平衡了似的。”
“所以星谋才需要听听我的人都做了什么啊。”
林星谋凝视着莫殷,权衡片刻:“我会告诉他不动你们,具体怎么做就是他的事了。”
莫殷满意的点了点头:“孙项呢动了点不该动的东西。”
“继续。”
“瞭望驿。”
林星谋微愣:“瞭望驿不是交由陛下了?”
“那陛下还能亲自管理?”莫殷理所应当道:“当然是由内阁接手了,先前秦渊传来的战报到手第一人竟不是蒋熙公公,而是他孙项啊。”
林星谋心头一紧:“我进宫那日……”
“正是此事。”莫殷继续道:“陛下为此大怒,裁了不少官员。不过有意思的是,蒋熙公公……怎么说,我倒觉得他是知情不报,否则秦渊当时传来的死讯怎么就先到他手上了?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证据,只是我的猜测。”
林星谋大脑飞速运转着:“说孙项。”
莫殷摆了摆手:“我的人顺着这条线挖下去,发现原来军饷的事情徐严根本不算什么,徐严身后顶天了就是景春深,景春深此人……至少是以大靖为先,若是知道徐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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