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也让臣妾来看,哪怕只是看还不成事,臣妾心里就够负担的了。”皇贵妃絮叨半天,又问,“说挑太子妃臣妾还有责任,可这大阿哥的福晋怎么也是臣妾的事?惠妃好端端在呢,皇上这样避开她,又是宫里的是非,臣妾还不乐意多挑一份担子,受了累还要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玄烨苦笑,他自然思量周全,好生道:“也非真的避开她,只是你们分开来选,若相中一样的,给哪个好?朕固然偏心太子,也不能这样亏待胤禔。你啊你,为朕做这么一件事,就说那么多的话,朕还能不能差使你了?”
皇贵妃柔柔地缠上来笑:“皇上别动气,臣妾不过仔细小心多问几句,您既然差使人家,还不许问清楚吗?这可是关乎皇室传承关乎朝廷大计的,臣妾能不谨慎吗?”又故意酸溜溜地说,“您要找乖巧的,隔壁永和宫里那位最好了,来寻臣妾做什么?”
玄烨又气又好笑,轻轻推开她说:“你真这么想,朕就去找德妃。”
“别,人家开玩笑的。”皇贵妃赶紧拦住,又是一通痴缠,倒也乐呵。只是玄烨见她心情这样好了,仿佛完全忘记了女儿的夭折,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想膈应着,静下来问她缘故,皇贵妃坦然说:“臣妾哭瞎了眼睛孩子也回不来,皇上看多了也该厌烦,何必呢?”
玄烨欣慰她的冷静,果然是这样自己还会多心疼她一些,若是终日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他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最后则另叮嘱说:“挑选儿媳妇的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暂时不必告诉宫里的人。”
但玄烨当着皇贵妃的面是这样叮嘱的,隔几天后来永和宫,就全都告诉了岚琪,说到将来给胤禛选儿媳妇,还安抚她说:“皇贵妃是兴奋得不行,巴不得现在就找来全天下最好的女孩子,排着队给胤禛选儿媳妇,看样子将来真到那一天她会很强势,你未必能插手。到时候不要不高兴,朕会给你好好把关,一定给胤禛选个好媳妇。”
“臣妾就没想过这些事,若想也是给胤祚想,皇贵妃那儿别的事臣妾未必都放心,但对四阿哥的,臣妾一百个放心。”岚琪不以为意,更窝在玄烨怀里笑道,“时间真快,当年臣妾被扔进乾清宫龙榻上时,还是小姑娘,眨眼就听皇上说儿媳妇的事了,怎么就没觉得这七八年很漫长呢。”
玄烨亦感慨:“朕那会儿才二十岁出头毛躁得很,这都要三十岁了。”说着掐了岚琪脸颊一把,嫩得豆腐似的又滑又柔软,笑着问,“可你怎么长不大,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二十郎当岁的?”
“皇上又胡闹了,臣妾本来就比您小六岁,您才不过而立之年,臣妾能大到哪儿去?”而提起来了,岚琪不免要问,“皇上三十整寿,万寿节不庆贺吗?宫里一直没见提起这件事。”
“皇祖母在,朕过什么整寿,白花银子的。”玄烨道,“十一月庆祝平台大捷,那才是正经花银子的事,庆祝朕的生日做什么?再者额娘也不在了,每每到生日朕都会想起她,额娘从前在宫里过得并不好,可朕还没来得及孝敬她,她就……”
“皇上。”岚琪见玄烨思念生母,面上露出淡淡的悲戚之色,忙安抚,“皇上不要忧愁,您健健康康,就是孝康皇后最大的心愿了。”
玄烨也不愿多提起来难受,忙收敛心思,岔开话题说些别的,提起八月经筵大典,记得从前让岚琪在后头侍奉茶水,让她也听讲学的事,便笑说:“这回还去吗?正好叫肚子里这个孩子也听听,便是个闺女,朕的女儿也要有学问才好。”
岚琪软软地摇头:“臣妾不去了,不合规矩又扎眼,从前年纪轻不知轻重,如今都身在妃位,不能再不懂事。”
玄烨却感慨:“宫里的人若有你的一半,朕就万分省心了,你还能有什么不懂事的?但你说得不错,毕竟你也做额娘了,哪能和从前一样,可咱们不是一早说好的,把从前那个小常在锁在这里了?”
皇帝的手暖暖地抚在岚琪的胸口,岚琪娇然一笑躲开,轻轻打了玄烨一拳头,嗔怪着:“皇上可不敢胡闹,您欺负臣妾不怕臣妾去慈宁宫告状?”
玄烨却皱着眉头凑上来说:“朕几时欺负你,是你自己没安好心思胡思乱想。”
两人嬉闹,玄烨自然不会做过分的事,只是岚琪这一胎十分安好,让他少了些忧虑,两人在一起时更放得开些,不像之前他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多动一下都会让岚琪不舒服,因此嬉笑声不时传出来。外头六阿哥正要过来,环春赶紧来拦着,哄他说:“皇阿玛和额娘正说悄悄话,六阿哥晚些再来好不好?”
胤祚噘着嘴嘀咕:“我可要来道晚安了,再等等我就睡着了。”
环春索性抱他起来,径直往阿哥屋子里走,笑着说:“奴婢给六阿哥讲故事,六阿哥真睡着了,奴婢替您去道晚安。”
六阿哥则撒娇:“环春,明天我们还去找四阿哥玩好吗?”
环春答应着,一路哄着送小阿哥回房,讲了半天故事小家伙才安安稳稳地睡着。她正舒口气要回去,乳母却请她留步,拉到一旁轻声说:“今日阿哥们在承乾宫玩耍,奴婢守在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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