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大鸡是散户,不属于任何势力。”
我望着老跛子的背影,琢磨他的话,心说憨狱警倒没说谎,这监狱里确实乱,至少目前知道的,就有三派。
我和铁驴也出不去,铁驴被这么一闹也不想睡了,我俩就坐在下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这样一下午就稀里糊涂的过去了。等外面的天有黑下来的趋势时,楼下有动静了,一堆脚步声从门口出现了。
我和铁驴都凑到牢门口看着。我俩在二楼,位置比较好,这么居高临下的,把监区大门处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好多穿着狱服的犯人,两人一排、三人一组的正慢慢往里进呢,大门两旁还站着六名狱警,监视着这些人。
我发现真有点邪门,看着这些犯人时,我竟从他们身上感觉到很强的一股匪气,估计这就是所谓的恶人特有的气场吧。
但他们被改造的不错,至少没有奇装异服,怪异打扮。全是清一色的秃头或刺头。
他们这些人也很敏感,不知道谁带的头,往上一看后,其他人也都抬头看一眼。
他们的注意力就是我和铁驴。我俩也没有因此避讳啥,跟这些人或多或少的注视一番。
我纯属傻看,铁驴倒是发现点猫腻了,他跟我低声念叨:“徒弟,老跛子说的那两股势力,它们之间的矛盾貌似不小啊。”
我让他详细说说怎么看出来的。铁驴没特意指,而且远处那么多打扮一样的人一起走呢,他就算指了谁跟谁,我也找不到。
他又告诉我,刚才有两个犯人私下较起劲来了,一看摩擦就不小。
我佩服驴哥的观察力,另外我也觉得这是好现象。我和铁驴可不想加入任何一股势力,不然我俩到这来干吗的?也不是真的在监狱混十五年。
两股势力只要能斗来斗去,我们这些散户就太平了。
而这些由犯人组成的大部队,在进大门没多久后就又分成了三股,每一股奔着一个楼层。
很快地,也有犯人上二层了,从我们牢门前经过。
我和铁驴本来都坐回床上了,但有一个小伙子经过我们牢门时,突然站住了,又贼兮兮地前后看了看,确保没狱警盯着他时,他对我和铁驴悄声问了句:“喂,是新来的兄弟吧?”
我和铁驴都看着他。按说他能叫我俩兄弟,说明这人很热情,但有了憨狱警的教训,我觉得这小伙未必是啥好鸟。
我代表我俩应了一声,小伙笑了,跟我们说:“你们知道冷哥不?”
我冷不丁听到冷哥的字眼有点诧异,心说我跟这小子很熟吗?他怎么认识我呢?
我又仔细看了看他,但我误会他了。他看我俩没反应,又多说了一句:“忘了你们是新来的,我老大是冷手,哥两个,看你们身子骨挺不错的,这样吧,当冷老大的兄弟如何?”
说白了,这小伙在邀请我和铁驴加入他的帮派。我俩本来打定主意不掺和这事的,虽说小伙不是冷手本人,但他也是当着面邀请我俩的,我们要是立刻回绝,很容易伤和气。
我看着铁驴,那意思怎么办?
铁驴沉着脸没表示。小伙也算懂规矩,知道一时间是说服不了我们了。他索性换个套路,又说:“哥两个,在这破监狱里,冷老大是绝对说了算的,你们跟着冷老大混,保准没人欺负你们。好好考虑一下。”
他还特意对着我和铁驴的肩膀拍了拍。我并有没什么,铁驴很反感这动作,还瞪了小伙一眼。
小伙被铁驴的举动弄得不习惯,另外他也不能在我们牢房里多待,一转身嗖嗖走出去了。
其实这期间门外一直有人经过,小伙出去后,也就是又并到队伍中了。我望着小伙离去的背影,心里瞎琢磨上了。这小伙走后,跟在他后面的几个犯人倒没啥举动,这样又走过几个人,来了两个并排走的男子。
我本以为他们也会不出岔子的从我们牢门前经过呢,但他俩停了下来,还稍微转过身子,冷冷瞧着我和铁驴。
他俩这么一停,身后的人没法过去了,有人不满的大吵大嚷,他俩却无动于衷。
再说他们的目光,总让我觉得有很强的攻击性,我挺纳闷,心说我和铁驴认识这俩货吗?怎么刚一见面就充满敌意呢?
我也没那么笨,又过了一小会儿,突然想明白了,心说这一定是毒枭的手下,他们看到那小伙进牢房找我们,误会我们加入冷手的队伍了。
我特无奈,也想到憨狱警了。他虽然挺烦人的,但说过的话很在理,在这监狱里,你不惹事,事却主动惹你。
楼下狱警发现我们牢房前的情况了,有个狱警大吼,让那俩堵路的爷们识趣点,快走。
他俩离开了,当然了,走前并没有跟我和铁驴说什么。
又过了五分钟,犯人们都回到各自牢房中了,嗡嗡声响起,牢房门又全都关上了。
我掐算着时间,估计也该到饭点了。我本以为我们这些犯人会一起去食堂吃饭呢,但瞧眼前这架势,是有专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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