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抓着她的手,我真的是”
“声泪俱下?”
一缕白烟,忽而缥缈地略过上空,某种清新的甜味迫不及待地涌出来,比反驳要快一点。
“不!”
一双手,握得死紧,乍然松开,在喘息的间隙,“我什么时候那样了”
“声嘶力竭?”
“不是,我没有”
一声笑,不太合时宜地响起来,带着点戏谑的味道,
“撕心裂肺?”
“什么?哎,你不要打岔”
片刻安静后,烟雾散尽,沙发那头的齐思雅朝左歪了歪头,她笑起来的时候,脸颊肉顶起来,为她那张充满女人味的脸,添几分稚气可爱。
“真情流露?”
“好吧,”周莎莎长舒一口气,带着某种妥协的意味,“我当时太气了,脑海里就一个念头,钟宝珍怎么能这么对我?”
齐思雅吸一口手里的电子烟,偏头吐出去,“你和她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
“啊,我想想”周莎莎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好像是因为邹藤,具体是什么,我那天喝多了忘了。”
“不过有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她竟然说,邹藤就是想和john玩玩。”
齐思雅皱眉,斟酌着那两个充满歧义的字,“玩玩?”
“你是没听到当时她的语气,说得邹藤像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烈女。”周莎莎左手从沙发空隙里摸索出一支烟弹,扔到一边,“你家里怎么哪儿都是这东西?”
“尝尝?新口味。”
周莎莎接过齐思雅递来的烟,没过肺,荔枝的清凉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些,“我那天没发挥好,不然的话,我怎么能让她压一头?”
“你干嘛和她较劲?”齐思雅半是无奈地笑笑,“上一次你不还说她人还挺好的?”
“点讲呢?”周莎莎把腿伸到前面的茶几上,把问题抛给齐思雅,“你不觉得她这个人真是好奇怪吗?”
“没拍拖,没朋友,没爱好,”周莎莎摊开手,美甲投在地上,像是一株倒着生长的植物,“但是,她也不怎么在公寓呆着,也不知道是在干嘛。要说是为了学习和打工,我可不信。”
阳光照在齐思雅冷棕色的卷发,显得格外温柔,她只是笑笑,没回答。
周莎莎只好又问了一遍,“你觉得呢,sia?”
“嗯,我觉得她还挺好的,”齐思雅轻声细语地说:“上次她还要帮isabel还东西来着?”
“那是她爱多管闲事,被人当枪使,”周莎莎讽刺地勾起唇角,“汤彦钧那种人,怎么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改了主意。”
齐思雅低下头,忽而轻轻一笑,“他一直这个样子。”
“诶,对了,你们这周末是不是要去酒庄品酒?”周莎莎忽然问:“你们都谁去啊?”
“ryan,麦家俊,john,”说到这,齐思雅顿了顿,“你真的不来吗,莎莎,邹藤这次来不了,趁这个机会你可以和john好好谈谈。”
周莎莎抿着下唇,“我俩算了吧。”
“你上次不也是这么说。”
“这次不一样。”
“哦,又不一样了,”齐思雅的眼神看过来,带着几分调侃,“你知道吗,john手机屏保还是你们一起去奥兰多拍的照片呢。”周莎莎低下头沉默着,她其实已经被说动了,无意中瞧见自己已经长出一截的美甲,不知怎么的,这一口气就憋在了胸膛,喘不上来。
这辈子她就没为钱发过愁,可眼下她却连200的现金都拿不出,哪里有多余的钱去参加这种社交活动呢。
“还是算了吧。”周莎莎窝在沙发里,很是黯然地说道。
然而当天晚上,周莎莎在家里做瑜伽的时候,却再一次接到齐思雅的邀约。
“周日你有时间吗?那个品酒活动就剩我一个人了,”齐思雅一边开车一边说:“ryan和麦家俊不来了,john也说有事,一个两个的全放我鸽子。”
周莎莎保持着下犬式的姿势,盯着通话界面,隔了好久匀出一口气,“不能取消吗?”
“钱都交了,再说了,noa的葡萄酒庄,哪一家都是提前好久定的。”
周莎莎听出她语气里的埋怨,打趣道:“那你怎么不叫姐妹会的人去?”
“跟一群清教徒喝酒?你可饶了我吧,”齐思雅关上车门,笑靥盈盈,“这种活动还是得找志同道合的。”
“你叫谁了?”
“还没确定,”齐思雅拿着电话,往咪表里投着钢镚,“我第一个叫的你。”
还没等周莎莎高兴,她又说:“willia可能会来吧。”
“等等,他来干嘛?”周莎莎顿时泄气地趴了下来,抓着手机问:“你原先预定几个人?”“私人团,几个人都行,”齐思雅按着电梯,“你直接来就好了。”
周莎莎却有点不高兴,“我可不想和不认识的人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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