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充满了对这种世俗地方的厌恶,可是我想在那儿吃饭要比在旅馆便宜。一位太太,看上去是铺子的老板,见我初来乍到的样子,就动了怜悯之心。她对我说:‘我很为您担心,先生,贝藏松净是坏人。如果您碰上什么倒霉的事,就来找我吧,八点之前打发人到我这儿来。如果神学院的看门人不肯替您跑腿,您就说您是我的表亲,从让利来’”
“您这番花言巧语是要核实的,”彼拉神甫嚷道,他已坐不住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回自己房间去吧!”
神甫跟着于连,把他锁在屋里。于连立刻检查箱子,那张要命的纸牌就是极细心地藏在箱底的。箱子里什么也不少,但有几处动了;不过他的钥匙可是从不离身的。“多么幸运,”于连想“在我还是两眼一摸黑的那段时间里,卡斯塔奈德神甫常常好心地准我外出,我从未接受,现在我明白这好心是什么了。要是我抵挡不住诱惑,换了衣服去会美丽的阿芒达,我可就完了。他们未能用这种办法从所获情报中得到好处,为了不浪费这份情报,就拿它做了揭发材料了。”
两个钟头以后,院长派人来叫他。
“您没有撒谎,”院长对他说,目光不那么严厉了“不过,保留这样的地址是不谨慎的,其严重性您还想象不出。不幸的孩子!也许十年以后,它会给您带来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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