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堵住。
这次是温柔的轻缓舔舐。
另一手在脑后托着,捏住下颌,吻进心里。
教室内响起糜糜水声,连风也不再清晰。
直到女孩再也承受不住地脱力,蒋弛偏头,埋进嫩白的颈窝里。
“够不够有诚意?”
呼吸沿着脖颈,攀进被情绪染红的耳朵里。
犬齿咬上耳垂,“这样消没消气?”
再来就要出事了,黎书攀着他肩颈,已经感受到灼热的硬挺。他挤进一条长腿放在黎书腿间,依旧坐在课桌上,身体微微前倾。
想到这间教室里曾发生过的事情,黎书脸红着,抵住的手微微用力。
蒋弛偏头,贴着细颈一寸寸烙印。
吻至小痣处,他叼住那块薄薄的肌肤。
“黎书,我想你。”
“黎书,我想见你。”
“黎书,我能不能来找你。”
……
黎书托起他的脸,“你在说什么?”
“我的信。”眸染情欲却坚定,蒋弛轻轻含住她的指尖,“你不是要听?”
一切又好像变了场景。
“小小,你现在在哪里?我很想你,很想见你,最近做梦,天天都是你。别生气,我不会来打扰你,我会听话,不会再让你烦心。他们都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我却不是,我恨不得快一点,再快一点,最好明天睁眼就已经高考完毕,这样我就可以来见你。小小,我真的很想你。”
第一封。
“小小,我们再见面的时候能不能重新拍一次合照?这张太久了,我刚才发现,那天的路灯居然挡住了你的一点侧影,下次我们一定要重新拍,在新开的那个游乐园里,我记得你说过很想去。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啊,小小,我好想你。”
第二封。
“小小,我昨天差点打电话给你了,还好忍住了。怎么第叁周还没过去,小小,我真的好想你。”
……
第叁封、第四封,蒋弛念到结尾,含着指尖吻上去,“小小,还要听吗?”
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黎书想念信”。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她不会相信,这么卑微的语气,出自蒋弛的手笔。
他又往后摸索着找到信箱,手在顶上寻找,试探着伸进去拿信。
黎书轻轻握住。
“不用了。”
对视着,两双炽热的眼睛。
“蒋弛,我也想你。”
“我原谅你。”
所有送不出去的信,最后全都有了回音。一如那个炎炎夏日女孩伏在桌上一笔一划写下没有署名的感谢信,一如叁个月前少年靠在桌边安安静静记录下的澎湃爱意。桌箱是空的,少了个凳子,他没有同桌了,写信的蒋弛顿了顿,继续移回目光执笔。
黎书趴在桌上问他,你为什么要写这么多寄不出去的信?
蒋弛别好她跳脱出的长发,揉着脑袋笑了下。
他说,你等会儿。
于是蒋弛再回来的时候,黎书惊讶地发现,他手上多了个篮球。
一个印着“xiaoxiao”的粉色的篮球。
“还你的礼物,替那个不长眼的‘蒋弛’给的赔罪礼。”
信应该还你,心意也应该回应你。
他还说,同桌,你好。
像两年前那个女孩主动打招呼的下午一样。
“同桌,你好。”
她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
“我叫黎书。”
“我叫蒋弛。”
“请问你——”
两道声音在脑海重迭。
“可以帮我补习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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