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帮忙,不得先打好关系。”
“你别担心,娘心里有数,最坏的结果不就是拒绝么,到时候娘再想别的法子,快去送,点心凉了不好吃。”
周玉兰讲出那句话后,三叔祖一声呵斥:“胡闹!你可知晓那位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就敢说请他带你们去上海。”
“连镇长都亲自护送来玉石村的人物,他会帮你?!连瞧上一眼都不会,真是异想天开,妇人见识!”
周玉兰:“我见识确实不多,但也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
“那大人物从上海来的,铁定也要回去上海,我不用非要见到他,讨好讨好他底下的人物,但凡松个口,允许我们娘俩跟在后面,一路借个威势,不也就到了上海。”
“您也说他是什么背景身份,或许根本不在意队伍里多出我们两个小人物呢。”
大象哪能瞧见蚂蚁。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办法。
哇哦,这话说的。
简初柒都快想要为亲娘鼓掌了,有道理诶。
三叔祖被周玉兰堵住话头,不说哑口无言,但也差不多少,于是一拂袖子,气得转身离开。
简初柒拎着食盒走在去村长家的路上。
简家搬去上海的消息进一步刺激到周玉兰,这一次,她是非回简家不可,一定要为他们娘俩讨回个说法,她的儿子明明也是简家的少爷,不能让人欺辱至此!
周玉兰目前的状态就像是怒气腾腾的母老虎,护崽,就等着回到简家拍上一爪子,狠狠挠花他们。
简初柒原本觉得待在玉石村会比回到简家舒坦自在,现在看来,都被人踩着欺负了,不想办法“回报”一二,着实对不住自己和亲娘。
他正要拍响村长家的大门,却不想有人竟先他一步。
“砰砰砰。”
“村长,村长快出来,出人命了!出事了!”这人满头大汗,神情恐慌。
咦,刚从村子外面回来的吧,还不知晓村长已经把房屋让给了桓二爷居住。
后头,有人好不容易追上来,喘着粗气说道:“错、错了,村长、村长一家暂时搬去了老宅住,这新盖的宅院留给……”
话未说完,大门“咯吱”一声,从里面打开。
陈二走了出来,先扫两眼,目光在简初柒的身上略微停顿一下,随即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简初柒也好奇。
玉石村位置偏僻,离得最近的地方就是隔着一条河流的玉石镇。
因此,村子里的青年想挣钱一般都会到镇上去做工,找个营生的活计。
最好同村的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
吴二牛便是到镇上找活干的其中一个,定期会回村一趟,但今天,回来的却是吴二牛的尸体,冷冰冰的,被放置在一口薄皮棺材里面,由几个一同干活的伙计将人抬回来的。
现在,棺材被放在村口的位置。
吴二牛的父母显然无法接受儿子突然死亡的事实,趴在棺材上面痛哭流涕。
“二牛,二牛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你起来看娘一眼,起来,快和娘说说话。”
凄厉的哭喊声在空地上方回荡。
二牛的娘几乎要站不稳身子,只得被人搀扶着才不至于跌倒。
半晌,二牛爹才勉强振作,与村长说要为二牛办理后事,把人埋在祖坟……
“不行,吴二牛的尸体不能埋进祖坟。”
一道清亮的嗓音响起,霎时插入嘈杂和混乱的环境里,使得二牛娘的哭声都蓦然一静,瞪向说话的人,也就是简初柒。
简初柒和陈二都是围观这事儿的一员。
只不过陈二抱着胳膊沉默不语。
他要是插嘴说了这么一句话,吴二牛的娘还不好作何反应,毕竟大人物的属下她也得罪不起。
但简初柒开口,二牛娘一下子便怒了,挥开被搀扶的胳膊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你是想让我们家二牛的孤魂无处可去吗?!”
二牛爹脸色难看。
村长则皱皱眉。
简初柒道:“吴二牛是意外横死,横死者不入祖坟,这是规矩。”
“横死”就是遭遇意外而死亡,很突然的惨死,非寿终正寝。
这样死亡的人一般都怨气太重,充满戾气,是一种不吉的征兆。
横死者不入祖坟,是因为很有可能破坏祖坟的安宁,惊扰祖宗,伤了祖坟的风水,会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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