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几下,回头看她,像是想说些什么。
格蕾塔打量着他,也套回了衬衫:“不愧是童颜,实在不像快三十。”
“你才是。他扭头看她,动作麻利地穿好裤子,伸展身体。
他走到她对面盘腿坐下,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颚。
实在不会是小狗会做出的动作,格蕾塔睁大眼睛,他附上她耳旁。”
“这回可不能再逃走了。”他轻声道:“我的主人。”
4
格蕾塔一觉睡到了天亮,不是从地板上的捻起的一根银白色的发丝,还有她自己疲惫却满足的身体与精神,大概会像是她幻想出的戏剧。她躺在与地板贴在一起的被褥上,高举着这根头发。在阳光下头发拥有务必璀璨的光芒,好似记忆的结晶,宇宙的开端与结束都落在其上。
然后她看到了,在借助阳光时望见了更远的地方。
格蕾塔起身,走到了阳台边,就像从前期盼他的到来一样,遥望着,遥望着。浓云密布的天空,飘散着象征不详的红。
在这东京,正在发生什么。但,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先去洗漱,用的是放在抽屉里的一次性牙刷。刷牙时她盯着镜子,顺手拉开了镜柜的门,里面放着一些小件,品牌不一,不只是男人用的。苹果花香水的小样,磨损严重的口红,小包的卸妆棉,还有卫生巾也一起放在里面。像是事后找到,又不知放哪儿,干脆一股脑扔进了这黑暗的地方。
格蕾塔将它们一把住在手里,在将它们送去名为垃圾桶的归宿前,她也犹豫了一瞬。然而身体里的多巴胺在叫嚣,令她回忆起她触碰过的温热,将她拥抱的温暖,和结束后的安定神经。每每学会一个新的魔法后的一阵,她都有类似的感觉,因为她与魔法携手了这么多年在屋子里打转,图书室里她的书没怎么动过,散落在各处的是一些描绘古旧内容的书,舞蹈房里扶手落了厚重的灰,钢琴移了位置,放到了客厅,已失去音准。唯二人气旺盛的是厨房与带淋浴间的卧室,阳台上也有落叶,靠近门的那一处最干净。
这样,就能解释为何正门无人走动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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