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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2 / 3)

我剥石榴。”“瓶子开下。”“这有什么好看的,跟我一起看电视剧吧,这集全剧最高潮。”

直到楚楷泽终于点开她的日报,说真的,她要知道是这样的场面日报肯定按照模板写。

“骨科兄妹,要点:偷窥监控、自慰?”

楚楷泽淡定念完第一行,“这是你的日报还是上传错了?”

“我诚心悔过,这是我复制粘贴的,我发誓要知道你当着我面看我肯定不这么干。”

“为什么?”

“恶心你,一般有兄弟姐妹的人都很讨厌骨科文。”

“你要真想恶心,应该发给楚寒松,他特别讨厌。”

提起楚寒松,她心一哽,尬笑几声:“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哟,之前爱得死去活来,天天姐姐姐姐地叫,现在知道真是你姐,就怕成这样?”

楚觅娴撑着脑袋嫌事不够大,近距离凑热闹。

“我不是怕,我是恶心。”

他合上文件,“公司的事这么多我现在没空管她。”

女人起身收起嘲讽的面孔,面色认真到有些阴阳怪气:“我支持你的决定,好好搞事业,你才在楚家有话语权。”

她没有读心术,但也猜到楚寒松在想什么,无非是在血缘与爱情中纠结徘徊,她忍不住怜悯与讥笑,楚家人坏事做尽竟然还在意伦理道德,是自己这个当姐的起了个坏头,楚寒松向来讨厌姐弟恋更别说亲姐弟,所以当她知道宁囡比她还大时十分震惊。

蠢货一个,争来争去最后自己拱手相让,她不介意顺手推舟,推得越远越好。

埋头苦干的楚寒松听见高跟鞋远去,才缓缓抬头,现在脑袋还嗡嗡作响,上了自己的亲姐,还不止一两次,他双手捂脸喘不上气。

楚楷泽是多久知道的,从他第一次有意拆散还是从一开始就知情?明知她和他绝不是柏拉图,还放纵他,楚寒松颓废倒在桌前,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大哥跟不了解楚家。

他总认为自己过于偏执极端,尤其对宁囡,有时他甚至害怕自己真的赶出过火的事来,但现在看来自己甚至算正常范围。

最让他恐惧的是自己对宁囡的爱意,那到底是血缘刺激还是心的召唤,他曾自以为真命天子和灵魂伴侣只是血缘关系?就像电视剧里狗血的有情人终成兄妹?太可笑了,所谓忠贞不渝的爱只是一场虚假的、被激素控制的幻觉,他明明感到无比真实,他曾无比确幸自己真的爱她。

情不自禁是假的吗?

他看向她的表情眼神、想要亲吻触碰的欲望都是假的吗?

那宁囡呢?

血缘的吸引是相互的,那她爱他吗?

他不止一次感觉她喜欢自己的身体大于自己,但起码是喜欢的,他也可以忍受。

可看起来宁囡仍然表现不在乎,起码没有像他那么疯狂,说走就走一声不吭,他们之间只要稍稍出现一丝问题就立马逃得远远的。

所以她不爱他,哪怕是这种致命吸引的情况下,她依旧不爱他……甚至脱去血缘的关系,那场倾盆大雨只是一场雨,而错过则意味他们不会交界。

所以……她不爱他吗?一点都不吗?

那他到底在追逐什么呢?他死缠烂打到底是宁囡还是楚家二小姐。

后怕无措,荒唐诡异,他说不清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脑袋昏沉、胃袋搅动,他捂住口鼻跑向厕所,倒在马桶干呕,手扶在马桶圈,关节指腹泛白。

自己从未这么落魄过,这么可怜过。

就在他干呕的一瞬间,他都在想如果宁囡在这就好了,她看见了一定心疼得不得了。

他无法停止爱她,也无法接受自己爱她。

楚寒松陷入死局,时至今日他已经拖欠了半学期的课。

残留的夕阳为云朵镀上金边,如同烧红的铂金。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熔成一片向下流淌的金色瀑布。地面街灯与车灯悄然点亮,世间逐渐织成一张流动的光网,取代了渐逝的天光。

这是独属于高层公寓的黄昏,她从未享受过的美景。这样的风景只出现过她初到c城时的天真幻想里,但显然她的想象是局限的,穷人的局限性。

毛毯吸收脚步声,宁囡没有察觉身后男人的靠近,楚楷泽坐在身后的懒人沙发上,正对着她的背影,举起手中的酒杯,香槟酒泛黄圈起盘腿坐的女孩,泡咕噜咕噜往上冒,像她的对话气泡。

想什么呢?

一定在想风景真漂亮,原来有钱人的生活是这样的,真好看啊……

不过是钢筋水泥和电路灯泡,有什么意思呢?

他起身,递给她一杯热水,然后坐在她身边:“该睡了,这段时间你需要早睡调整休息。”

果然女孩摇头不干:“你要睡你自己睡去,这才多早,我还要再看会儿。”

说话语气毫不客气,他无奈低笑,甚至期盼更过分更趾高气昂。

“笑什么?瞧不起我?你这个可恶的资本家有钱人,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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