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却被告知她没有权限进入病区。是师兄亲口跟负责病区门禁的人说的,她去问,师兄却跟她说,她的病会让她盲目同情不该同情的人,有可能还会被那些病人利用,再帮他们逃跑之类的就不好了。
她被师兄阴阳怪气的样子激怒了,人生第一次“反击”,她把师兄虐待病人的证据交给了老师。师兄受到了惩罚,但是她也没办法再在南岛呆下去了。
可是她能去哪呢?
宁鹿轻轻笑了一下。
她的家不要她了,b极都是想要欺负她的人,南岛都是她得罪的人。
她什么都没有,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但很奇怪,那时候她一点也不难过,也不害怕。
她因为一个念头变得格外坚强。
那就是再也依附任何人。
也不再奢望会留在任何一个地方,因为她没有家。
在十三年前就没有了。
“现在有时想起来还是觉得不敢相信,那么宠我喜欢我的爸爸妈妈会亲手把我送走,而且,再也没有联系过我。”宁鹿闭上眼睛,她很讨厌说起这些事情,可又想要把这些告诉南屿,“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后来的爸爸已经不是我爸爸了。”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宁鹿摇摇头,与其说怨恨,不如说困惑,“我真的是想不明白了。就像有些数学定理,我想不明白,很多人也想不明白,但是大家都会理所应当地把它当成正确的。那我也知道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哪怕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也就是这样了,会没有理由地对你好,也会在某一天莫名其妙地全部收回,连句分手的狠话都没有,就这么……”
她的声音弱下去。
在她快要泄出脆弱的时候弱下去。
转即又略带玩笑地响起:“喂,怎么不说话,不会是睡着了吧?我说这么丢脸的事情,你也能睡……”
宁鹿停下来,落在她腰间的手用行动告诉她,他的主人没有睡着。
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突然笑了一下:“我说这些对于你来说是不是很难理解?”
对于南屿来说,感情可能只是苍白的两个字,有就有,没有也无所谓,不会难过,也不会追寻。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他,也很纳闷,他对她的情感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难道是因为以前她也经常投喂他么?
“我不会离开你的。”
宁鹿一怔,南屿的回答就像老师问小朋友1+1学会了么,小朋友直接举一反三地回答1+2=3。
是比一般的是否回答更好的,更立体的回答。
她翻身,看着他那边的黑暗:“那如果有一天我想起来以前的事情,想起来不喜欢你的感觉,想起应该拒绝你这根木头呢?你也要赖着我不走么?”
那边的黑暗安静了一会,然后像个小傻子一样,执拗地重复了一遍和刚才连标点符号都一样的话。
“我不会离开你的。”
顿了一会,又补充:“如果你觉得烦,我可以让你看不见我。”
宁鹿挑眉:“兄弟,没看出来你还会隐形啊?”
她的下颌垫在大绿猫的脑袋上,大绿猫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舒服了,现在还呼噜个没完,宁鹿感觉自己像是睡在了按摩器上,半张脸都被颤麻了。
她也学着大绿猫把身子蜷起来:“南屿,你要记住你说的话。”
很多人都跟她说过,什么爱她,疼她,不会离开,会相信她的话,她也跟无数人说过,你要记住你说的话。
因为在他们给她承诺的时候,她也会按照一样的承诺去对待他们。
可后来呢?
坚守承诺的人就只剩下她这个被承诺的人。
从来没有人真的做到了他们对她说的话。
从来没有。
有时候她也觉得是自己出了问题,才让那么多人对她出尔反尔。
但是,她真的想不到,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就像最初被送到南岛的那段时间,她没有哭闹,只是每天每天睡不着,想着一个问题。
她做错了什么?什么样的错误能让她视若生命的亲情一夜间消失殆尽。
“我会的。”
宁鹿听了一点也不感动,反而眉眼沾了点寒气:“会就会,你的手乱动什么?”
“突然想起看过的一本小说……”
“我踹你了啊!”她的威胁都已经放出去了,可被威胁的对象还肆无忌惮的。
宁鹿咬牙,抬脚蹬了过去。
大绿猫以为床上的动荡是有人要给他挠痒痒了,很惬意地把肚皮露出来。
南屿没躲,挨了这软软的一脚。
手也移到了他想要的地方——宁鹿的后脖子。
然后以反人类的姿势,把她压向自己。
宁鹿脚下还揣着他,脑袋却不受控制地靠向他。
“又要亲我。”她的嘟囔被压在两个人缩得越来越短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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