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林朵朵,也或许因为只有她还记得以前那些人,她对这片土地有种特殊的感情,不想活,也不想死,于是就这么煎熬下去。
收回来的野麦晒干被林朵朵交给白骁拿去磨。
“真要丧尸拉磨啊?我把二蛋带过来成不成?”白骁说。
“二蛋拉不动。”
人类驱使丧尸干活的试验很成功,甚至有点上瘾,不仅要割麦子背筐,还要拉磨。
磨出来黄不拉几的,这是全麦粉,白骁把它收起来,幽幽的道:“在灾难前,这种的比精面粉还贵。”
“怎么可能?”
“就知道你不信。”
白骁推着磨盘,林朵朵瘸着一条腿蹦来蹦去,拿扫把在上面扫。
她的腿消肿了,还有点疼,正在恢复中,这些辅助工作还是能做的。
一边扫着,她记起来,以前小时候好像见过这一幕,父亲也是在前面推着磨,母亲拿着筛子跟在旁边,那时好像是拾荒回来的一袋子黄豆。
后来还种过黄豆这种东西,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慢慢的没有了,那些黄豆好像死了,再找不到了。
很多东西以前都有,但是随着一年一年过去,有些都消失不见了。
子民
林朵朵听人说过,人是不断在发展的,生活会越来越好,只是记不清这话是外公闲暇时说的,还是父亲提过。
但是她自己生活后,发现事实相反,人只会越过越糟糕,以前有黄豆,有藕,很多东西,都在长大的过程里不见了,田野里也找不到。
以前山那边有个池塘,里面不仅有藕,还有莲子可以吃,后来干涸了,就再没吃过了。
一次灾荒后,它就没了。
她倾向于人是慢慢走向衰落的,就像那些丧尸,最终归于尘土。
见白骁休息,她把泡了槐花的水递过去,白骁接过来就喝干净了。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即使没有下雨,气温也在一天天逐步变凉。
村里的柿子树结了果,挂在树上,白骁忽然发现自己也能掌握大概时间了。
太阳不再晒得人头脑发昏,山那边的叶子也慢慢泛黄。
林朵朵本以为丧尸等她伤好了就要离开了,她之前看见他在院里画地图,没想到等她腿好利索的时候,白骁也没提出去找庇护所的事。
他和往常一样,扛着个锄头,带着她编出来的鱼篓,在河里抓些泥鳅黄鳝,偶尔还有条鱼。
村子里外附近的白骨,慢慢变少了,被白骁碰到,就会挖个坑埋起来,至少看上去不再那么荒凉,田野里的草都黄了,金灿灿的,再出去抓野兔挖野菜的时候,不会那么容易踩到骨头了。
河水平缓下来,他又挖了一些淤泥晒干,然后背回来,倒在自己院里靠近东边墙的那一小块规划出来的菜圃里,从山上挖回来的野山椒蔫了几天之后,慢慢的活下来了。
“我就说我会吧。”白骁抬了抬下巴,指着那棵野山椒朝她炫耀。
林朵朵发现他真的很喜欢吃辣,上次带回来那么多辣椒,剁成酱还不够,平时抓到泥鳅什么的,也得扔点辣椒一起吃。
白骁活动的范围在扩大,不满足于村子外面的那片田野,他带着头盔,走在荒凉的田间草丛里,最远的时候远远看到了另一个村子,他观察了很久,过了中午也没回去。
没有从村子里看见炊烟,大概是没有人的,但不能完全确定。
带着从田野间抓到的蛇和田鸡,他背着筐又回去了。
之后几天,又去了那个村子附近几次,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比林朵朵住的村子还要死寂。
白骁又靠近了一些,看见那边有个人影,他动作一顿,接着发现是只丧尸,蹒跚的动作与漫无目的的行走轨迹,很好认。
这天回去,他又带了一身尘土,脖领子上还挂着草秸,林朵朵怀疑丧尸不抓鱼,是跑田里抓兔子了,“你去哪了?”她忍不住问。
“那边也有个村子,离得挺远的。”白骁指了指东边的方向,“那里有人吗?”
林朵朵顺着他指的方向,知道了他说的是哪里,“不知道,以前有几只丧尸就是从那个方向游荡过来的,有一只比较新鲜的,被陷阱困住了,不然冷不丁的冒出来,还是挺危险的。”
她说着,又道:“你去那个村子了?”
“我远远看了几眼,只看到丧尸,没看到人。”
白骁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和林朵朵一样,留了两只丧尸在村里,没那么冷清,还能有点动静。他还观察了附近,也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
在这边,林朵朵不做饭的时候,远远看也看不出这个村子里有人,但只要来到近前,还是能在田野里找到人活动过的痕迹,遮掩不了。
没有经历过灾难爆发时期,即使现在看到林朵朵的生活,白骁也很难想象二十年前的环境与艰辛。
曾经城市里那么多人跑到农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那么多人都死了。
“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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