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南方地方,有些人不敢光明正大直接骂他皇帝爹,就骂、诅咒王元孙,因为王元孙在这儿方面下的狠手死手。
&esp;&esp;许多福则是将手里折子放桌上不看了,说:“折子上没什么政务,都是夸我父皇、夸我的,一些赞美欢迎的词句。”
&esp;&esp;“你那儿上有没有说海花一家的普遍情况?”
&esp;&esp;严怀津摇头,“并未。”
&esp;&esp;看来并不是温良洳文而旦粗心的,而是地方官有意隐瞒,或者地方官根本不知道这种情况。
&esp;&esp;很快温良洳文而旦上前,二人收拾了一通,没刚才的狼狈着急,许多福也没寒暄,他和自己人不必要寒暄,直奔主题,说了海花一家的事。
&esp;&esp;“现在就是两方,一燕河不知情,他做地方父母官,却未能察觉到百姓苦楚,失察失职。二燕河知情不报,想瞒着。”温良洳很快反应过来,说:“殿下,下官看完了大溪府四年的政绩公文,按照燕河所说,四年以来地方粮税百姓收成都很稳定上涨。”
&esp;&esp;所以温良洳真没察觉到问题。
&esp;&esp;严怀津此时说:“过去四年,大溪府风调雨顺,我二姐琢磨出的好稻种,四年了,按道理适宜种稻种的地方都发了下来。”
&esp;&esp;温良洳顿时明白过来,其实还是有蹊跷,只是他不熟悉农作,忘了这一茬,“若是顺利,粮税收成该有个大幅度提升的。”
&esp;&esp;“对。”严怀津点头。
&esp;&esp;文而旦全部记录下来。
&esp;&esp;许多福说:“叫燕河来,至于其他四府——有人来了吗?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四位大人都到了大溪府?”
&esp;&esp;“殿下车驾刚到时,三月初四府县令皆到了,不过殿下全推了,此时已经都回去了。”温良洳道。
&esp;&esp;许多福:“那就先不叫他们,看完其他四府政务。”
&esp;&esp;“是。”温良洳今日东西都带上了。
&esp;&esp;于是该传的传。
&esp;&esp;晌午刚过,燕河燕大人就到了正院。下了一早上雨,晌午时雨停了,出了大太阳,不过路上还是泥泞,燕大人身上未沾雨水,脚下都是泥。
&esp;&esp;许多福对燕河就没了初见面时的温和。
&esp;&esp;燕河也能察觉到,惶恐跪地请安行礼,许多福并未叫起,而是问:“大溪府自土改以来,百姓可有什么问题困难?”
&esp;&esp;“并——”燕河说了一个字,察觉到头顶传来的威慑,顿时噤若寒蝉,仔细回想,说了一些小问题。
&esp;&esp;许多福把东宫班子磨合的很对胃口,有话直说,有问题解决,都跟他来实在的,而如今到了地方官,才知道这些之乎者也说个事多烦人。
&esp;&esp;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看似说土改百姓小问题,实则是拍马屁,还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表了一堆功劳。
&esp;&esp;“你是把孤当傻子吗?”许多福脸冷了问。
&esp;&esp;燕河无辜抬头,又猛地低头磕头,“下官不知道殿下所说何事,下官句句属实,自到大溪府以来兢兢业业——”
&esp;&esp;“够了,闭嘴。”许多福不想听表忠心这一套,他自年幼时就不爱听臣子絮絮叨叨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把他给架住在火上烤,他说你这件事错了,老臣说那我以前做了很多好事、对事,我可辛苦了,一概不提这件错事。
&esp;&esp;错事问题不大,改了就好,他自然酌情处理——看苦劳给个机会,但要是连改都不想改正,还要搬出苦劳来,那就别怪他什么都不看了!
&esp;&esp;“王元孙——”许多福喊人。
&esp;&esp;只是一个名字,许多福就见燕河突然身体都软了,往前一趴,开始扯他袍子摆,真切的哭诉求饶,鼻涕眼泪一脸哀声连连:“殿下、殿下,我错了,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问罪,小的一家老小,求殿下放过……”
&esp;&esp;许多福:……
&esp;&esp;进来的王元孙:……
&esp;&esp;二人对视了一眼。
&esp;&esp;“孤再给你一个机会,别说废话,问什么直接答什么。”许多福说完看王元孙,意思你别走了,就站这儿吧。
&esp;&esp;王元孙把背上的刀转移到怀中,站在一旁。
&esp;&esp;接下来就很好交流了。许多福问什么,燕河最初说的直截了当,但到底官坐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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