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咚咚咚——”
&esp;&esp;击鼓的声音,传遍整个县城,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esp;&esp;遥州县不大不小,位于江边。
&esp;&esp;靠山临水,本该是块好地方,奈何地处中下游,百年来,闹过无数次水灾,先前只是小打小闹,无非就是家里被淹了一些,谁知这次的水灾太严重了。
&esp;&esp;住的离江近的,房子都冲倒塌了。
&esp;&esp;地窖里存放的粮食也都被淹没了,以至于水退后,连一盆的粮食都找不到。
&esp;&esp;奈何知县大人是个贪官,根本不管。
&esp;&esp;许多聪明的人,都已经举家去投奔亲戚了。
&esp;&esp;只有他们这些个没有远房亲戚的还在这里挣扎,乞求知县赈粮。
&esp;&esp;就在这些人幻想着知县大人良心大开的时候,几个官差从县衙里冲出来。
&esp;&esp;愣是把击鼓的男子打的生生咽了气。
&esp;&esp;“若要再击鼓,便是这个下场,一个个的都给我瞧仔细了。”
&esp;&esp;官差拔出佩刀,凶神恶煞的威胁着。
&esp;&esp;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山匪呢,这么凶悍。
&esp;&esp;等官差进去,围观的百姓惊恐的看向地上的人。
&esp;&esp;“死了,竟然打死了。”
&esp;&esp;“没有气了,真惨啊,瞧瞧,下半身都是血。”
&esp;&esp;“何止是下半身,这些官差就是奔着让他死,板子都打在腰上了,就算活下来,也只能瘫在床上,成了废人。”
&esp;&esp;“老天是真想亡我们啊,不待了,再待下去,我一家子还有命吗?咳咳咳。”
&esp;&esp;“街上怎么有许多人躺在地上,奇了怪了。”
&esp;&esp;“不好了,不好了,这些人都没气了!”
&esp;&esp;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esp;&esp;所有人都转过身子,看向躺在街上的人。
&esp;&esp;还有人好奇心重,把他们身子都翻转过来,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脸色铁青,甚至还有人长了尸斑。
&esp;&esp;“哎哟喂,怎么是死人,我还当他们是在酒馆喝醉了酒,昏在大街上呢,呸呸呸,真晦气,我竟然摸了死人的身子。”
&esp;&esp;“咳咳咳,我这伤寒,看了大夫,怎么越发严重了,我都觉着呼不上气了,咳咳咳。”
&esp;&esp;“我也是,我娘子比我还严重些,浑身没力气,躺在床上都下不来,我这番出来还是想着给她买些药回去喝呢,谁知看到这人在击鼓,我就来凑凑热闹,热闹没凑着,倒是看到这一幕,哎,可悲啊。”
&esp;&esp;“好生奇怪,怎么我们都病了,一同染了风寒,可这几日,天也不算太冷啊。”
&esp;&esp;“这不是伤寒,这是瘟疫,瘟疫啊——”
&esp;&esp;一个老者惊呼道。
&esp;&esp;他曾经,经历过瘟疫,看到这熟悉的一幕,他颤抖着身子害怕不已。
&esp;&esp;“啥,瘟疫?老头,你别吓我们。”
&esp;&esp;“就是,什么瘟疫,好端端的说这干什么,把我说的心里都发慌。”
&esp;&esp;“这就是瘟疫,是瘟疫,跟三十年前我在沧海省遇到的瘟疫一模一样,也是闹了水灾,不到两月,城里就死了大半人,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千里迢迢从沧海来到恩辛,完了,躲得过当年,老夫躲不过现在啊,咳咳咳。”
&esp;&esp;老头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都失了神。
&esp;&esp;“当真?”
&esp;&esp;“大夫呢,快去找大夫,我要问个清楚。”
&esp;&esp;“一起去。”
&esp;&esp;这些人本就觉得不对劲,被老头的话一点醒,所有人都一窝蜂的跑去最近的医馆。
&esp;&esp;然而,一进去,发现医馆都空了。
&esp;&esp;里面哪有什么大夫,除了带不走的桌椅,什么都没了。
&esp;&esp;他们又去了其他的医馆。
&esp;&esp;总共三家医馆,两间药铺。
&esp;&esp;只有一家医馆还有人,然而,那唯一的老大夫已经病的卧床了,进气都不如出气多。
&esp;&esp;“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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