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下次,自己都还没答应,怎么就下次了?
祈遇根本不想理他。
好,不想聊这个话题。封冀换了一个,“上午我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您不是说让我慢慢考虑那,这才过去多久?”祈遇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带着浓浓的不满。
这个也不想聊。
封冀沉默片刻,又道:“那个酒吧我已经派人去查监控了,昨晚给你下药的那两个人提前跑了,警察在追,应该这两天就能抓到。”
祈遇今天醒来后便一直处于一种又累又震惊的情绪当中,满脑子都是“居然和老板睡了”,那两人给他下药的事反而一时间没能想起来。
他这个受害者都没反应过来的事,封冀却已经直接行动起来了。
药膏涂的差不多了,封冀擦干净手,动作轻柔地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
祈遇微微侧坐,望着封冀真心实意道:“谢谢。”
话音刚落,一只干燥的大手便按在了他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不谢。饿了没,我去给你做饭。”
祈遇不太习惯他这样亲昵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往后躲了躲,“饿了,但家里没有菜,我点外卖就行了。”
话音刚落,封冀的手机便响了。
“我叫的菜到了。”男人冲他扬了扬手机,转身往外走,“你要是还困,就继续睡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说罢,便抬脚往房门外走。
祈遇还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床上发愣。
他明明还没答应封冀的要求,怎么这人就能如此自然的登堂入室,张罗着要给他做饭吃,仿佛自己是这间房子的另外一个男主人似的。
退一万步说,他已经答应了封冀,可就算那样,他们也只是炮友,单纯的肉/体交易的关系,怎么也不至于特意为他做饭吧?
搞的就好像他们在谈恋爱似的…
厨房里,男人再次系上了那他穿起来小了不止一个码的围裙,没过多久外头便响起了炒菜的声音。
刚上过药的地方还鼓鼓月长月长的,兴许是药膏已经开始生效了,每动一下都发着热。祈遇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可怜兮兮地侧躺在床上,准备刷点无脑小视频放空一下大脑。
打开某音刷了刚没多久,一个显示为陌生号码的电话从通知栏跳了出来。
来电ip显示为京市,且号码是正常的11位,不像是诈骗电话。祈遇迟疑片刻,还是接起了。
“喂?”
“喂!!学长是我,我是陈晓东!!!”
刚一接起,那头便传来了一声急切的声音。
“学长你没事吧!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早知道刘洋是那种人,我肯定不会让他替我班的,对不起对不起,学长你还好吗?”
陈晓东,祈遇没想到他会找来自己的电话。
在发现中药时,他曾怀疑过陈晓东是不是和小胡子一伙儿的,可仔细想想,这孩子目前还在京大读书,来酒吧兼职恐怕也只是因为对调酒感兴趣。
一个有着大好未来的京大学子,会伙同两个社会人做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概率几乎为0。
“我没事,你别急。”祈遇出声安抚,
“学长!!学长你真的没事吗!!我听老板说了,刘洋和那个经常来店里骚扰女学生的顾客给你的酒里下了药,晚上有人要求调监控,等老板联系他们的时候发现刘洋已经关机跑路了!”
陈晓东语气里满是义愤填膺,“我都快气死了,我不该同意跟他换班的,差点害了你,对不起学长,你没事太好了呜呜呜呜。”
他说到后面都要破音了,祈遇不得已将手机拿远了点,“真的没事,你别自责。”
真的没事,只不过是被老板撅了而已。
“学长是我对不起你,我请你吃饭赔罪吧,我这个月生活费加上兼职的工资还有四千五,你想吃什么都行,对不起对不起。”
“不用请我,你的钱你自己留着。”祈遇头疼地捏了捏鼻梁,“我还没问你,你从哪儿搞到我电话的?”
“我找辅导员要的。”陈晓东不好意思道:“我知道这件事后很担心你,但是我又没你的联系方式,只能找辅导员了…对不起学长我是不是太冒昧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待会儿就把电话记录删掉,保证不会打扰你!”
他一句话里至少要带两句对不起,祈遇听得出来他真的很自责,再次安抚,“没事,没事,电话你想存就存着吧。他们没得逞,到时候被抓住,也会有法律惩罚他们,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别再说对不起了。”
“好,好学长我知道了,呜呜呜呜呜呜学长你真是人美心善。”
祈遇看了眼时间,“没什么事就挂了吧,这个时间该去食堂抢饭吃了。”
陈晓东无脑吹他,“学长你真厉害,不愧是你,毕业这么久了还记得学校食堂不好抢。那我挂了,学长拜拜!”
祈遇:“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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