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
没辙了,只能用酸奶博红颜回眸了,梁仲曦把酸奶戳好吸管递过去,摇了摇:“酸奶再不喝就不好喝咯。”
陈彦琛一把抢过酸奶,喝的一嘴酸甜,还了句酸的:“还是上回的男朋友吗?”
梁仲曦:“酸奶酸吗?”
陈彦琛仔细回味:“还行。”
梁仲曦偷偷凑近去:“我看挺酸的。”
陈彦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着了道,恼羞成怒转过身,一回头就被人稳当当地亲上了,想推开,胸肌结实,推不动,想扭头,被人钳住了下巴,扭不动。
梁仲曦:“我从来不骗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彦琛脱口而出:“你不骗我,你也不告诉我。”
说完又蔫了,自己没告诉对方的事情还少吗,早上那沓照片还在办公室抽屉里躺着,哪儿来的脸怪对方。气不起来了,也抬不起头来了,捏着的酸奶也喝不下了。
梁仲曦手掌抱着他脑袋:“那我以后什么都告诉你,行了没?”
陈彦琛低着头,扒拉着他手腕,嘟囔:“回家吧,头晕。”
保时捷在夜路上跑,应陈彦琛需求,天窗给开了条小缝,晚风从缝里钻进来,吹得陈彦琛眼睛痒痒的。
车上坐得稳当,吹着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回到停车场从车上下来,像一脚踩在了棉花上,浮浮的,差点儿没摔着。
梁仲曦搂着他,回了家,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神儿直愣愣地盯着电视屏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点像一只企鹅。
给他热了杯牛奶,陈彦琛双手抱着,梁仲曦挨着他坐下,见这人呆愣愣的,脸色通红,也不知道喝上一口,想来是酒气没过,摸了摸他的脸,滚烫的,又摸了摸手,冰冰凉的,说:“先把牛奶喝了,解酒。”
这时的陈彦琛迷迷糊糊,倒是听话,嘴唇碰着牛奶,舌尖卷了一卷牛奶,也不知道卷进了多少。
他忽然转身面向梁仲曦,花白的牛奶沾着他上唇边儿,眼神直勾勾的却不敢看对方。
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白皙的脸蛋儿通了点红晕,梁仲曦抹去那点儿牛奶:“怎么了?”
陈彦琛想了好一会儿,忽然凑到梁仲曦面前,剩下一指距离,问:“你今晚是借我去谈生意的你说,这两笔生意要是谈成了,那是不是也有我的功劳?”
这人这般行为,梁仲曦心里本来预备着他是不是要问自己借一百万,没想着竟只是来邀功,他笑说:“生意谈没谈成,都是你的功劳。”
陈彦琛垂着眸,也不喝牛奶,他小声又问:“如果是我的功劳那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能原谅我吗?”
梁仲曦歪着脖子凑去找他的脸,本是想哄他,可见对方并不像是玩笑或者撒娇,反而把脸转开不让他蹭,心里愣了一下,将牛奶杯子从他手里拿走,托着他脸颊,柔声细语:“我哪一次怪过你?”
“你有的。”陈彦琛头脑昏的,吹了一路的风轰轰轰,现在安静下来,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凑着这个口子一下子反弹。
他眼睛有点红,吸吸鼻子,握着对方手腕位置,没有勇气去看对方双眼:“上次你去警局看我来着,可是你怪我和kyle搞上了,所以你把我丢下了,我算了算了,以前的事不要再说了不说了不说了”
他双手不知道从那个字眼儿开始攥成了一块,许多话明明都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
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就像早上收到的那一张张照片,就像一只只小恶魔,冲着他奸笑,冲着他扭曲面容。
照片都是在美国时候被人偷拍的,酒吧夜店灯影下,他在一个又一个不同面容的帅哥怀里,面红娇俏。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那些曾经做错的事情还是没有放过自己?
自己明明已经改过自新了,该受的报应也一一承受了,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能让他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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